一聲慘叫回蕩在公堂上,錢縣令縮著身子,疼的滿地打滾。
這是祁熹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古代的刑罰,不由得全身一涼。
本就蒼白的面色,白的像紙。
錢大人緩過了勁兒,聲音蚊弱,帶著顫音“大人,小女被人殺害,老夫心痛萬分,實在不知老夫所犯何罪!”
祁熹聞言,抿唇看著錢大人,眸中帶著針尖“錢大人確實沒犯罪,但是你女兒的死卻是你一手造成的!”
話落,祁熹轉身朝秦止拱了拱手“大人,請抓捕宋遠的母親,茶館老闆曹永忠,帶犯人宋遠!”
錢大人聽到三人的名字,瞬間沒了聲息。
秦止使了個眼色,黑甲侍衛很快便將三人帶到堂上。
曹勇忠一臉茫然的看著這副場面,跪在地上喊冤“大老爺,俺可什麼都沒幹啊!那縣令小姐不是俺殺的啊!”
宋遠母親跪在地上,袖子中的手緊攥著,一聲不吭。
宋遠則面色鐵灰的跪在一旁。
秦止雙手環抱,斜靠進椅子,一副看戲的姿態。
祁熹覺得,秦止的這個舉動,莫名的給人一種匪氣沖天的感覺。
穩了穩心神,祁熹看著堂下身形佝僂的老人,一時間厭惡至極“老夫人,事到如今,你可曾後悔過?”
老夫人垂著眸子,聲音沙啞“老太婆不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誰不知,你都應該知道啊!你可是這次事件的策劃者,只是你沒想到,曹勇忠失控,導致了你的孫女慘死!”
老婦人面色驟變,咬著牙,一聲不吭。
祁熹繼續道“知道我是從何處知曉你裝瞎的嗎?你裝作看不見計都小哥,卻能看見我手上拎著禮品!
知道我從什麼時候懷疑你的嗎?”
祁熹不給老婦人回答的時間,緊接著道“茶館上的花盆是你扔的吧!”
不是疑問,是肯定。
老婦人緊抿著唇,依舊不吭聲,祁熹冷笑“我從你家走後,你怕我查出些什麼,便去茶樓找曹勇忠商量,偶然看見我從樓下走過,便搬起花盆便想置我於死地!”
“沒想到計都小哥救了我,還讓我現了這個……”祁熹將手掌處的傷痕露出來“你說你那日出門摔倒了,手在地上擦傷,但是人如果摔倒,肢體的條件反射是手掌先著地,傷口是在手掌處,而不是在手腕上!”
“你扔花盆的時候,手腕不小心蹭到了窗沿,窗沿上留下了一絲血痂。”
“老身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老婦人怒吼一聲。
祁熹冷哼“不知道嗎?那你的兒子,曹勇忠也不知道嗎?”
曹勇忠握緊雙拳,垂下的眸中充滿戾氣。
“你丈夫早亡,錢縣令來此地做官後,你便在老家找了一個相好的,懷孕生下了曹勇忠,錢縣令得知自己多了個未滿月的弟弟,大怒之下,將曹勇忠扔給了你的姘頭,將你帶來了埂子坡,
你思子心切,收養了宋遠,錢縣令因此和你斷絕了母子關係,你帶著宋遠在破廟住著。
錢縣令沒想到你生性如此,很快便又在埂子坡找了一個姘頭,那個人是一品鮮的老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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