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抿著唇,站起身,在眾侍衛面前忽然背過身去。
眾侍衛擔憂“大人,您受傷了嗎?”
祁熹默不作聲的想溜走,便聽秦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她從未聽過的殺意“把祁熹給本座抓起來!”
祁熹“……”見過卸磨殺驢的,頭一回見磨還沒推完就把驢宰了的。
這一次,祁熹清晰的感受到了黑甲侍衛對她的不滿。
秦止話音剛落,就衝上來四個黑甲侍衛,一人擒住她的一隻肩膀,將她押了起來。
剩下兩個黑甲侍衛跑慢了,默默的退回到隊伍裡。
祁熹“……大人,您讓小女死,也要讓小女死個明白,不能因為小女說您大, 您就讓小女死吧?”
祁熹覺得, 她沒有一點對不起秦止的地方。
救了他的命,解了他的尬,還免費給他普及了生理常識。
就這樣, 他還堅持殺她,簡直是天理難容。
她比竇娥還冤枉。
秦止面色瞬間鐵青。
黑甲侍衛心中疑惑,卻只有靠近秦止身邊的人,知道祁熹說的這個大,是個什麼大。
他們並不是有意窺探自家大人隱私,只因為他們恭敬的垂著腦袋,視線好死不死的,剛好在那裡。
“拖下去!把嘴堵上!”秦止怒了,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黑甲侍衛納悶啊,他們家大人向來喜怒不形於色,這祁熹是幹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兒了,能把自家大人氣成這樣?
祁熹被堵了嘴,綁了手。
由於在山上, 大家都騎著馬,只好將她放在了她的毛驢身上。
毛驢似乎是能感受到主子的處境,垂著腦袋,“吭哧吭哧”的往前走。
好似身上揹著千斤擔,當年拉糞都沒那麼重。
祁熹也垂著腦袋,瓷白的臉上跟在寺廟蹭上的黑灰形成巨大的反差感。
身上粗布長衫被火燒的破了幾個洞。
路邊的乞丐看見祁熹都得搖搖頭,暗笑他們混的比祁熹好。
到了客棧,祁熹便和驢關在了一起。
沒人管她吃飯,也沒人管她喝水。
直至深夜,祁熹靠著毛驢雪白的肚皮取暖,心中感嘆世態炎涼,當時就該讓秦止被橫樑砸死。
最起碼她現在還能混上一頓席。
也好過她在這裡前胸貼著後背,嘴裡乾的舌頭都拽不動。
就在祁熹想著怎麼逃走的時候,一名黑甲侍衛忽然走進了馬棚。
黑夜裡,黑甲侍衛身上的甲片伴隨著走動出陣陣金屬摩擦的聲音。
祁熹嘴裡塞著布,說不出話,只能用眼神詢問。
月光下,祁熹一雙帶著疑惑的大眼睛黑漆漆的看著黑甲侍衛,似乎能蠱惑人心。
黑甲侍衛面色凝重,伸手將祁熹從地上拽了起來“我家大人找你。”
祁熹“???”
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這是準備趁著四下無人將他的救命恩人殘忍殺害?
等到了秦止房間,祁熹才現自己想多了。
只見秦止穿著黑色的綢緞褻衣,如墨的長披在身後,幾乎和褻衣的顏色融為一體。
褻衣脊背處已經汗溼,緊緊的貼在身上。
祁熹敏銳的覺秦止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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