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自己不會動,明顯,這是一起他殺案子。
6宇是在死後被人挪到床上,造成夜間暴斃的假象。
這些是仵作驗屍的常識,京兆尹的仵作不會不知。
得出這個結論,祁熹從藥箱中拿出酒精開始擦拭屍體表面。
邊擦邊問艱難屏氣的計都“狀元暴斃,接下來會重新選舉嗎?”
計都嚥了口口水,屏著氣回答“不會,依照大陵選舉制度,榜眼抬至狀元。”
祁熹點點頭,6宇的死,對誰最有利,誰的嫌疑就最大。
屍體表面面板被酒精刺激,綠色的屍斑開始變得明顯。
祁熹垂著眸子仔細檢查,經過酒精的刺激, 6宇的胸前,出現一個圓形的斑痕。
如果不仔細看,很容易與屍斑混為一體。
屍斑的形狀往往是不規則的出現,像這種圓形的痕跡,一看便知是死前外力所致。
祁熹拿出筆,將圓形的痕跡拓印下來。
圓形的斑痕出現在6宇的心臟位置,心臟處如果受到重擊,力量夠大的話,足以震斷人的心脈。
為了確定這個猜想,祁熹拿出排氣管,插進屍體的腹部。
屍體內部腐爛的氣體從排氣管中湧出。
計都想,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臭味呢?
不是他聞過的任何一種臭味,這種臭味幾乎有了實質性, 像一個滑膩腥臭的舌頭,舔舐著你的喉嚨,鼻腔。
計都想忍了。
嘴巴鼓了鼓,沒忍住,扶著木板床就開始瘋狂的吐。
一時間,房裡只剩氣管排氣的“呲呲”聲和著計都的嘔吐聲。
堂屋的惡臭味兒幾乎掀翻房頂。
祁熹嘆了口氣,她曾經吐的比計都還要慘。
看計都這個可憐的樣子,祁熹想,下回讓秦止換一個人跟著她。
剛進王府的黑甲侍衛莫名的脊背一涼。
四下掃視並無異常,乖覺的各就各位。
腹腔中的氣體排完,祁熹拿出解剖刀劃開屍體的胸口位置。
屍體內部腐爛嚴重,整顆心臟已經腐爛至軟化,第三根肋骨整齊折斷。
是什麼樣的兇器,可以造成這樣的殺傷力?
確定了死因,祁熹將屍體縫合好,率先走了出去。
在門口等候多時的婦人迎上前來,焦急的問道“祁姑娘,我家相公說什麼了?”
祁熹暗自嘆氣,沒有告訴婦人實情“這件事等我回去琢磨一下再給你答案。”
此事牽著京兆尹,她必須回去跟秦止談一談。
婦人猶疑“祁姑娘,您只需告訴民女,我家相公是自己死了, 還是有人害了他?”
“三日前,你家相公死的那晚,你在什麼地方?”祁熹不答反問。
如果婦人在家,不可能6宇被殺她還不知道。
果然。
婦人回答的很利索“京兆尹問過民婦了,民婦回孃家報喜,當晚就住在孃家了,沒回來。”
這就對上了。
計都還在吐,搜腸刮肚的吐,天昏地暗的吐。
他回去一定一定要去求主子,能不能換個人來跟?
祁熹又交代了婦人如何儲存屍體,便跟計都回了王府。
秦王府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掛在三人高的朱漆木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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