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被瘋狂的人群撞的搖搖晃晃。
有殺手趁機混在人群中。
祁熹趴在視窗,看著秦止長劍出鞘,每一次出劍,便會結束一條生命。
秦止的劍呈菱形,上面刻著繁瑣的花紋。
被這種劍刺中,便會血流不止,如若救治不夠及時,就算沒有傷及要害,也會血流而亡。
封浩的武功屬於大開大合的路數。
在人群裡施展不開,極易吃虧。
沒一會兒, 祁熹便看見封浩急的滿頭大汗。
封淮安不會武功,被保護在馬車邊緣。
黑甲侍衛護著馬車,一時間,殺手沒有佔到半分便宜。
能在秦止手上佔便宜的人,很少。
雖知如此,祁熹還是不免擔心。
因為那些殺手看起來極不自然。
他們隱藏在普通人中,看似和普通人沒有兩樣。
仔細分辨,便可看出。
那些人神情激憤,面色透著不正常的潮紅,雙眸中血絲隱約可見。
他們像是被某種物質控制,興奮,激動,嗜殺。
由於無法靠近馬車, 有些殺手殺紅了眼,憤怒之時,揮劍砍向路人。
這更加劇了路人的暴亂。
一時間,叫喊聲,呼救聲響徹這方天地。
場面就像是燒開的水一般沸騰著。
京城這個地界兒,每條街上都有巡邏的侍衛。
很快,京兆尹帶人趕來,二話不說,加入了戰場。
付良人雖肥胖,卻是個靈活的胖子。
經過祁熹的點撥,做起事情來,也不再畏畏尾。
指揮著衙役疏散人群,包圍殺手。
時間過得很快,彷彿又過得很慢。
祁熹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只看到了滿目的猩紅。
幾十名殺手全部喪命,青石地面上, 血流如河,殺手的屍體呈各種姿勢躺在血泊中。
未來得及躲閃的百姓,傷的傷,死的死,四周哀嚎聲一片。
祁熹看到京兆尹跪在秦止面前,從她這個距離,只能看到秦止的唇在動,聽不清他說的什麼。
很快,京兆伊領了命,開始搬運屍體,救助百姓。
秦止大步走來,話卻不是對祁熹說的“封大夫現在還執意認為封家可以脫離這個旋渦嗎?”
封淮安倚靠在馬車車轅上, 神色複雜。
身為封家的長子,除封老爺子外,屬他最瞭解封家的現狀。
封家確實出人才,小輩們個個是習武之才,可是封家畢竟人數有限。
他是大夫,在江湖上小有名氣,只需一眼,他便看出那些殺手不一般。
他們應該是服用了某種藥物。
如果封家對上這樣的一群人,就算僥勝,也是死傷慘重。
秦止趁熱打鐵“清御司可和封家聯手,共同將幕後之人揪出,到時,不論封家隱世,還是願意留在京城,本座定不阻攔,只是如今形勢不明,祁熹的身世絕對不可讓對方知曉。”
封淮安深知這個道理,點點頭回道“此事,我會說與父親聽。”
探親之旅,遭遇刺殺,眾人滿身血跡,自然不敢再去探視二老,灰溜溜的回了秦王府。
祁熹想起,審訊邵侍衛時,邵侍衛曾說,他們對她起了殺心。
那是一種警告,也是一種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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