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面色冷凝“狂犬病?”
祁熹想了想,這個世界的叫法好像是叫做“就是你們常說的癟咬病,或者是癲狗咬。”
在場眾人聞言唏噓。
鄉下里,十里八村出現一例癟咬病,都能傳出十里八村之外。
這……
一下子出現這麼多癟咬病?
祁熹掃了一眼秦止的面色,繼續道“雖說癟咬病宿主死亡,病毒便失去了存活溫度,我們還是要謹慎,建議大人將此山封鎖,告之已經取水的人家,以免再次生意外。”
封山,不是個小動作,尤其是這麼大片的山,需要許多人力物力。
秦止掃向地上的屍體, 目光比刀子還利,大手一揮“封山!”
在京城,能有這般魄力的也就只有清御司。
畢竟,人家的哥哥是皇帝。
祁熹很喜歡跟這樣的人做搭檔,在遇見棘手的事情時,這樣的人很給力!
“這些人必須就地深埋,”祁熹說道“我去山上看看有沒有兇手留下的痕跡!”
秦止點點頭,給了計都一個眼神,計都極為懂事的跟了上去。
計都這個孩子,祁熹很喜歡。
比羅睺那個猴子強太多。
懂事,聽話,沉穩。
就是有時候說話不動腦子,動了腦子又找不著嘴。
山上的路非常崎嶇,地上已經沒有任何勘查的價值了,祁熹將重點目標放在了灌木叢上。
大規模的拋屍,肯定會在灌木叢上留下一些痕跡。
比如樹枝的斷痕,樹幹上的刮擦。
又比如……
祁熹眼尖的現,不遠處的矮坡上長著一株帶刺兒的灌木,灌木伸出來的枝條上勾著一塊布料。
山上的風很大, 那塊布料隨著風在搖擺。
像是亡靈的指引。
祁熹疾走幾步,將布料扯下。
褐色的布料,紋理粗糙,屬於廉價的粗織爛造。
順著矮坡往下看去,那裡的樹枝明顯不像是自然形成,有些斷痕處已經出新芽。
祁熹在計都的幫助下,從矮坡上滑下去。
順著摺痕,繼續往山下走。
一路上, 計都都很沉默,和那些衙役一樣, 計都也被祁熹扒屍體褲子的舉動震驚。
假如有朝一日,他若是慘死,一定不能讓祁熹給自己驗屍。
等回去後,就寫張字條,隨身攜帶。
這要是被祁熹扒了褲子,他下輩子都沒臉去投胎!
祁熹絲毫不知她方才的驗屍舉動已經震驚了在場的一群男子。
她順著痕跡,七拐八拐,走到了山的對面。
此時出現在祁熹眼前的, 是一片平原。
平原房舍錯落,阡陌相通,農作田埂,水渠木岸。
計都上前解釋道“這裡是京城的窮人堆,很多人在這裡種上一些瓜果蔬菜,供給城裡的酒肆飯館。”
祁熹淡淡的“嗯”了一聲。
這就是後世的“菜籃子”,古代的“窮人堆”。
祁熹剛想下山去查勘,計都伸開手臂,擋住了她的去路“那裡很亂,祁姑娘若是要去, 需要回去通稟主子,我們多帶一些侍衛再去。”
“很亂?”祁熹不解,在她的印象當中,種地的農民, 面朝黃土背朝天,遠離爾虞我詐,憨厚老實。
怎麼會和亂搭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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