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和秦止也陷入了各自的思緒中。
薛青在現場就死了,毋庸置疑。
羅睺問到了關鍵點。
是誰,有機會接觸到薛青,並且將屍體挪到百花宴上不被人懷疑?
忽然。
祁熹“宮女。”
秦止“太監。”
二人異口同聲。
只有現場侍候的太監宮女,才有這個機會,並且不被懷疑。
祁熹靈光一閃“薛青的下體,是被一塊動物骨骼堵住的,在宮裡,能接觸到動物骨骼的,只有御膳房的廚子!”
秦止重重冷哼“宮裡的規矩,廚子不準到宴廳,兇手有同夥!羅睺,封鎖御膳房,一個都不準跑!”
從百花園,封鎖到御膳房,薛青的慘死,皇后寢宮出現的男性屍體,就像一陣風,吹遍了皇宮的每一個角落。
皇宮內,膽小的人心惶惶,膽大的開始背地裡議論。
宮裡這個地方, 什麼都能藏住,就是藏不住謠言。
很快,謠言四起,甚至有些鬼神論都冒出來了。
秦止和祁熹只得加快破案程序。
百花園的人,審了一波又一波,御膳房的人,審了一波又一波。
每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明。
案件,似乎陷入了一個死局。
今年的百花宴,註定辦不完美。
午時還晴空萬里,短短几個時辰,天空烏雲密佈,大雨滂沱。
躺在地上的萬絮兒,沒人敢管,也沒人敢問。
秦止手下傷的人,哪個活膩了,敢去相扶?
萬絮兒是被大雨澆醒的。
醒來後,她望著灰濛濛的天, 感受著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臉上的感覺。
雨水,就像是巴掌,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她的臉上。
很快,有黑甲侍衛走過來,二話不說,將她押走。
萬絮兒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任由黑甲侍衛推搡,拉拽。
皇后的寢宮,成了秦止和祁熹臨時的辦案場地。
萬絮兒被推倒在地,狼狽的抬起頭,看向站在秦止身邊的祁熹。
秦止坐著,祁熹緊挨著他站著,二人就像是一對天生的璧人。
但是萬絮兒心裡清楚,這對璧人,一個殺人如麻,一個心黑如碳。
祁熹,更是生了一張顛倒黑白,活活氣死人的利嘴。
萬絮兒全身的衣裳溼透,此時跪伏在冰冷的地板上,牙齒凍的“咯咯”作響,撐著身子的手臂不停的顫抖,滿頭的溼凌亂的貼在頭皮上。
此時的她,深刻的明白,上方的兩人,都是她惹不起的,甚至整個萬家,都惹不起。
秦止“本座且問你,你與薛青同坐一處,期間,可曾看見她離席?又是與何人一同離席?”
萬絮兒垂下眸子,沒有了囂張跋扈,此時像個被雨水摧殘過的嬌豔花朵。
她仔細回想後,帶著顫音,老老實實的回“我和青兒剛落座時,宮女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弄髒了青兒的衣衫,宮女便帶青兒去整理。”
祁熹嘴角揚起一個嘲弄的笑“萬絮兒,你為了誣衊我,竟然隱藏案件關鍵資訊,真不知你是蠢,還是笨!”
羅睺翻了個白眼,蠢和笨難道不是一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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