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截斷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機鋒。
兩國建交是處在和平的基礎上。
她收起了臉上的懵懂,沉下臉冷聲質問“王子是不是忘了你來大陵是做什麼的?就算是牽著一條狗來,狗咬死了人,你這個當主子的是不是都應該道歉?”
“不要臉到了這個份上,真是令人大開眼界,我們大陵人不崇尚自由,但是我們的娃兒都是父母手心的寶,王子殿下這般不重視人命,險些讓我懷疑,你們涼國人的胎盤都是租來的嗎?生出的人這麼不值錢?”
古達彥的面色,變了又變。
祁熹呵呵兩聲,嘲諷意味不言而喻“找個名妓當聖女,租來的胎盤生孩子,真是令人……笑!”
“你放肆!”古達彥被激怒,繃著臉“小王勸姑娘認清自己的身份,小王就算現在殺了你,你又能如何?”
“王子殿下不仿殺一個試試?”秦止冷然開口。
他和皇帝對視一眼,案子查明,大陵不做虧理之事,但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
只聽坐在上方的皇帝,聲音不大,卻莫名令人寒“將涼國王子和國師先行關押,修書送往涼國,三名嬰孩厚葬,慰藉家人,涼國若是想就此事開戰,那便來打吧!”
“好!”外面響起了叫好聲。
大家都是有血有肉,有孩子,有老婆的人,涼國國師幹出這等畜生不如之事,涼國王子說出那等狗屁不如的話,他們早就按耐不住了。
每個國家都渴望和平,但是和平不代表懦弱。
三條嬰孩的命,在涼國人眼中,就像國師所行,拿人命,做藥引。
簡直是天理難容。
“你們,不能,關我們!”國師突然開口。
祁熹撇撇嘴“老東西,認命吧,我還等著你被關起來,每日找人給你灌老鼠蟑螂呢!你不是想吃臍帶嗎?我每天換著花樣給你吃!”
“呵,呵,呵呵,”涼國國師出一陣詭異的笑聲。
那笑聲就像是老舊風箱在苟延殘喘,聽得人毛骨悚然“你,沒,那個機會了!”
秦止視線一凝,猛的轉頭去看祁熹。
祁熹被他看的莫名其妙,眨眨眼“怎麼了?你瞪我作甚?大不了,我把朱家的銀子分你一半得了,至於嗎?”
秦止擰眉,跨步上前,陡然抓起祁熹的手腕。
祁熹大驚,開始劇烈掙扎。
她剛幫他破了聖女案,還他清白,他就要弄死她了嗎?
卸磨殺驢也得給驢喘口氣啊!
皇上也是一臉焦急,探著身子“生了何事?”
祁熹扭著手腕,見掙脫不掉,身子也開始邊扭邊往後撤,大聲嚷嚷,試圖利用外面的人,將輿論吸引過來“大人! 小女為了你的事,吃不香,睡不下,你不能殺我!”
計都簡直想給她翻個大白眼。
吃不香,睡不下。
她坐在椅子上能打呼,睜開眼就有豬蹄啃。
忽然,計都敏銳的察覺到身體不對勁,血液翻湧,一股劇痛從腹部蔓延。
他面色一白,看向秦止“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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