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十八層地獄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那麼,清御司便是第十九層。
可惜,他自認為學習了這麼多年,卻只是皮毛。
以至於誤判了秦止和秦臻的狠辣。
導致自己陷入這等境地。
皇上緩緩的坐回椅子,小石頭連忙遞上熱茶,只聽他不緊不慢道“兩國邦交,乃基於平等的立場之上,涼國國師拿朕大陵嬰孩做藥引,踐踏朕大陵子民,破壞邦交本質,朕多年來,注重民生,不願生戰火,興許是讓爾彈丸小國產生了誤解!”
古達彥身體緊繃,心跳如鼓。
沒了身為王子的清貴,也失了淡定“小王自願成為質子,以保兩國建交!”
皇帝清清淡淡的笑了笑,話卻是對正在給計都施針的封淮安說的“朕答應你的請求,送彥王子和國師去清御司小住。”
話落,他掃向血人般只剩一口氣的國師“國師觸犯大陵律法,自當有大陵律法懲治,被狗咬了自是不算懲處,先拖下去治傷,傷好了再言其他!”
場外眾人唏噓。
要說大陵皇帝心黑吧,他著人醫治涼國國師。
要說他心慈吧,他將人治好了再殺。
自古以來,商賈和官員,對於一個國家的風向天生敏銳。
從大陵皇帝的三言兩語中,眾人敏感的嗅到了戰火的氣息。
大陵和涼國這一戰,怕是板上釘釘了。
兩國毗鄰,涼國雖小,但是佔據高地,地理位置易守難攻,又加上國土貧瘠。
就像茅坑裡的一塊石頭。
又臭又硬。
大陵多年來,對其也是忍之又忍。
這次是不願再忍了。
涼國王子和國師被送去清御司“小住”。
祁熹在暈倒後,意識便進入了空間內。
她能看到外面生的事情,卻無法從空間裡出來。
試過幾次後,她決定放棄。
反正封淮安說了能救她,索性,她就暫時留在了空間內。
閒來無事,她便開始逗弄那條蚯蚓。
蚯蚓被放出來後,扭著身子,探著腦袋,慌不擇路的爬行。
祁熹曾用細胞刮片從蚯蚓身上刮下來一小塊黏液。
此時現,被她刮過的那塊地方,顏色變成了黑色。
像是有了腐爛跡象。
她很驚訝,原本以為空間內的時間是靜止的,現在看來,這裡的時間依舊是流動的。
只是比外面流動的要慢。
蚯蚓似乎很著急,在空間內四處逃竄。
忽然,它昂起腦袋,嗅到了什麼。
緊接著, 便朝那個地方瘋狂扭動。
祁熹定睛一看,蚯蚓所爬的方向,竟然是在梗子坡找到的蓮座土。
當日大火,蓮座土也被炙烤變色,祁熹便將其丟在了空間內。
莫非……
她連忙將蓮座土開啟,放到蚯蚓面前。
蚯蚓蠕動身子,鑽了進去。
蓮座土,竟然是用來養蚯蚓的!
這個現,讓祁熹驚喜又震驚。
她取了一點蓮座土,放在顯微鏡下觀察。
蓮座土經過高溫,已經失去了活性。
但還是可以看見,裡面有蠕動的微生物。
這種微生物在顯微鏡下竟然像是水熊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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