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元侯很慣這位小兒子。
不管是在老侯府,還是現在的新侯府,都會劃給朱凌一處院子,供其會友人。
來會友人,帶著催情用的東西,一看便知其居心叵測。
摺扇男見事情敗露,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來,嘗試幾次無果後,跪到朱淮面前“大公子,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我是垂涎小侯爺新納的妾室,可我沒得手啊!我更不知她為何會死了!”
男子驚恐,害怕,跪在地上,不知是疼的, 還是嚇的,哆嗦兩下, 身下流出一灘水。
一股尿騷味瀰漫開來。
竟是被嚇尿了。
祁熹擰眉。
膽小如鼠,智商欠缺,倒真不像能做出殺人之事。
現場太乾淨了,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嫌疑人,太不像嫌疑人了。
整座侯府,都太詭異了。
那是一種令人汗毛倒豎的詭異。
像是,深夜身處墳地。
不知是這塊地確實不吉利,還是侯府的人都太不正常。
這個地方,壓抑,沉悶到令人心煩意亂。
每個人,好像都有各自的小秘密,每個人的神色,都不像是好人。
此時,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付良附耳上前“祁姑娘, 可讓這男子跟朱凌對峙,還原昨晚此人的軌跡。”
祁熹點點頭。
關於查案,她比起付良,還是欠缺一些。
朱凌很快被衙役押來。
看見祁熹,朱凌先是一怔,很快,便開始破口大罵“你個惡毒的女子,一定是你!是你用了咒術害了我的朵朵!”
祁熹“……”
亂。
簡直是太亂了。
亂的詭異。
祁熹腦子幾乎被攪成了漿糊。
果然,任何案子都不能牽扯到權貴。
權貴有特權,譬如朱凌。
若是尋常人牽扯案子,哪有這份底氣在這裡破口罵人。
朱淮抬起柺杖,揮上朱凌的小腿,朱凌色令內荏,被打到單膝跪地,不可置信“哥!你打我?”
朱淮穩穩的立在朱凌身前,居高臨下“你何時才能長大?現下自身牽扯命案,你不知悔改不說,還在這滿口髒話!若 你是冤枉的, 如今能救你的便只有祁姑娘!”
朱凌被自家大哥一頓罵,身子垮了下去,神情也蔫了“大哥,我沒殺人!”
“一定是你!”摺扇男忽然喊道“你之前一直在說,那女子如何騷,如何豔,這才讓我心生邪念,昨日邀約,我才想到帶著那破玩意!”
朱凌剛垮下的脊背,瞬間挺直“你信口開河!我是說過朵朵嬌豔浪蕩,可我沒殺人!”
兩個人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當場攀咬開來。
場面一時更加亂了。
祁熹一直在沉思。
若她是兇手,現在的局面,一定是兇手想要看到的。
可……
現在的局面,對兇手有何好處?
祁熹環顧四周,現整座侯府大半的下人都在這裡。
就連不愛出門的大公子都在此處。
場面越亂,越有利於……
屍體!
祁熹忽然福靈心至,拉起計都的手臂“計小哥,快!跟我走!”
毛驢見自家主子走了,“咴兒”一聲, 捯飭著小短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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