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時間,祁熹已經凍到哆嗦。
秦止輕輕將她環進懷裡。
此時也顧不上什麼男女大防了,互相抱團取暖,才能活命。
二人順著人工開闢的冰道往前走。
既然是冰窖,定有運送冰塊的出口。
沒有時間觀念,寒冷似乎減慢了時間的流動。
二人都沒有說話,極靜的環境中,祁熹開始思考案情轉移寒冷帶來的注意力。
忽的,她想到了什麼。
“我知道那個時間差是怎麼形成的了!”祁熹開口便撥出一大團霧氣,聲音很輕,不知是說給自己聽, 還是說給秦止聽“兇手將被害者帶到冰窖殺害後,由於冰窖氣溫低,受屍溫影響,加了屍僵的形成。”
說著,她將手又往袖口裡塞了塞,手腕處已經冰涼,只有胳膊處,還有些許溫熱。
“然後,兇手將屍體抬出去,冰窖內的溫度和外面的溫度相差太大, 導致屍體受凍後,面板中的水分流出,所以屍體的身下,才會有大量的水漬。”
秦止的聲音也很輕,呼吸噴灑在祁熹的頭頂,形成一團白霧“說的極是。”
祁熹驚訝“你也懂驗屍?”
秦止“不懂。”
祁熹“……”
這傢伙,腦子凍壞了?
前方的冰塊,似乎生了改變。
朦朧中,祁熹現,那些冰塊裡,鑲嵌了什麼東西。
她撤離秦止身邊,往那處走去。
沒有了唯一的熱源,兩個人都是一抖。
走上前去,祁熹現,那些冰塊裡,鑲嵌的不是別的,竟然是一顆顆貓頭。
貓頭被剝了皮,猶如一顆顆兔子的腦袋。
整齊排列,一顆顆,一層層。
工程量太大, 兇手皮剝的不乾淨,從僅存的毛上依稀能判斷出那是貓的腦袋。
“這個變態,為何對虐貓情有獨鍾?”祁熹恨得牙癢癢。
所有虐待小動物的,都是潛在的虐童嫌疑人。
殺害手無縛雞之力之人,本就有失道德,更何況是虐殺。
秦止也跟了上來,緩聲道“此人,定跟林國公府的貓頭案有關。”
祁熹也是這麼認為的。
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能存住這麼多貓頭的, 也就是定安候這座冰窖了。
細想一下, 每年中元節,林國公府的貓頭能在黑甲侍衛的眼皮子底下出現,極有可能是黑甲侍衛也種了那種致幻的藥。
一如祁熹方才。
想起方才的事,祁熹眼神黯淡。
大南那麼清晰的出現,又毫無徵兆的消失。
就像剛提起來的心, 還沒找到落點,便猝不及防的落了下去。
祁熹暗歎一聲,壓下心頭的酸澀,問道“你說兇手為何要這麼做?”
這一樁樁,一件件。
兇手的目的是什麼?
“應是衝著本座來的。”秦止擰眉。
將他引來此地,引他體內的毒,然後再封入冰窖,死在一堆貓頭裡。
兇手,當是恨極了他。
可,恨他的人太多了。
秦止一時間,蒐羅不到可疑之人。
祁熹朝他翻了個白眼。
果然,離這種人太近,打雷劈他的時候,容易被誤傷。
兇手若是衝著秦止來的。
她就是被誤傷的那個可憐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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