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傷無法估計,單單祁熹脖子上的傷,封浩就受不了。
這是祁熹第一次看見封浩哭。
抱著她,盤腿坐在地上, 哭的嗷嗷的,分不清鼻涕眼淚。
祁熹被他箍著,啞著嗓子道“我還沒死,你哭的哪門子喪!”
“呸呸呸!”封浩側頭往地上吐口水“你能不能不要提死不死的?!”
祁熹見他哭的眼圈通紅,無奈的閉上嘴。
她現在喉嚨疼的緊。
像吞了玻璃渣一般,一開口,扯著喉頭生疼。
“我怕啊~”封浩還在哭“我一想到,我要是晚來一步,就一步,你就沒了, 我就害怕,我怕的手都麻了,心口疼啊我!”
“行了,”祁熹低低嘆息一聲“你別說話了,你聽,那邊是不是有聲音?”
封浩“嘎”的止住了哭,側耳認真細聽。
沒了封浩噪音般的哭嚎聲,那邊的聲音清晰的傳來。
像是冰塊不斷碎裂的聲音,還有狼嚎。
祁熹“……浩浩,咱們得回去。”
封浩也知事態不妙。
用袖口抹了一把臉,抱起祁熹小心翼翼的朝來路靠去。
方才,祁熹和金袍人戰鬥的地方已經一片狼藉。
秦止手持長劍,天寒地凍的地窖裡,站的筆直無謂。
他的對立面,站著一人一狼。
霸天齜著牙,嘴角流著哈喇子,金袍人身上血跡斑斑。
秦止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被金袍人用金甲劃了許多口子。
在祁熹不在的時候,他又毒了幾次,胸口的衣衫幾乎被血浸透,面色慘白的嚇人。
即便如此,他依舊是冷的,是充滿殺厲的。
“浩浩,”祁熹低聲吩咐“放我下來,你去幫秦止。”
封浩自是不肯,緊了緊抱著祁熹的手臂,頭一次忤逆姐姐的話“我不。”
“由不得你不!”祁熹聲音啞的厲害“秦止要是死了,咱們也跑不掉,快去!”
封浩沉思。
心裡小算盤打的噼啪響。
他不想幫秦止,一點都不想。
在他看來,趁二人纏鬥,他抱著姐姐找到出口逃出去才是最可行的。
可是姐姐的話,他不想忤逆,他不想讓姐姐不高興。
心底還有一個自私的想法。
他一個人興許打不過金袍人,加上秦止未必不行。
那穿屎黃色衣服的,差點掐死他姐姐。
他想報仇。
封浩沉思這會兒功夫,那邊又開始纏鬥。
秦止長劍大開大合,金袍人揮著金爪,霸天伺機而動。
“你還猶豫個屁啊,快去!”祁熹催促。
封浩乖覺應聲“噢”,將祁熹輕輕放在地上,不放心的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來,蓋在祁熹身上。
“姐姐,我去了,你自己當心。”封浩嘟囔道。
從聲音到態度,都在表達他的不樂意。
可他就是不敢還嘴。
祁熹朝他擺擺手。
其實祁熹傷的沒有多重,最致命的一擊在金袍人的那一掌,被她側身躲開了要害。
她現在只覺得肩膀處撕裂般的疼, 喉嚨火燒一般。
反倒是秦止。
不知毒了幾次了,硬生生受著。
這一刻,祁熹忽然感覺有點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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