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侯低下頭,沒再吭聲。
侯府的主子和下人都被拘在了府上,出門在外的,也被召回。
朱莞香在外面跟小姐妹逛街,聽聞府上出事,也是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她多留了一個心眼,先去佛堂見了母親。
侯府雖然是侯爺的侯府,府上下人都知道,真正當家做主的,是侯府的大夫人漣氏。
今日的這番鬧騰,漣氏是知曉的。
但是她假裝不知,並未去前院跟著摻和。
她是內宅之人,就算是侯府大夫人,在侯府說一不二,對外,她依舊只是一個內人。
內人,理應紮根內宅。
漣氏對自己身份的認知非常清晰。
雖然外面傳言,朱淮的母親是被其所害。
傳言,也只是傳言,傳的再像真的,也做不得數。
漣氏跪坐在蒲團上, 身後,跪著朱莞香。
房間內檀香陣陣,朱莞香跪在地上,手上的帕子被其攪成了麻花“母親,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漣氏沒說話,雙眸緊閉,口中唸唸有詞。
她保養的極好,面板白嫩無皺,平時不喜出門,很少見日光,朱莞香甚至都沒有她白。
半晌。
漣氏緩緩開口,語很慢,吐字輕緩,自帶一股修佛之人的淡泊“即便是秦王抄家,你覺得我們有何能力改變?”
朱莞香攪帕子的手一頓,抬起眸子,望向漣氏筆直的脊背“孃親,秦王真的要抄了侯府嗎?”
她知道很多事情無法改變。
她只是想讓母親給她一顆定心丸。
抄還是不抄,心裡有了底,就不至於忐忑不安,心慌意亂。
漣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轉身看向自己的女兒“莞香,從小到大,孃親是如何教你的?”
朱莞香身子一抖。
似乎回想起了令她恐懼的事情,縮著脖子,低下了頭。
漣氏哀嘆一聲“凡事不可強求,萬事莫要定論,遇事不可驚慌,舉止切記端莊。”
朱莞香聲音低若蚊蠅“女兒曉得了。”
“去吧,給娘泡杯茶來。”漣氏輕聲吩咐道。
朱莞香低低應下,起身去竹簾後泡茶。
很快,茶香瀰漫,檀香味和著茶香味,似有安神定氣之效。
房間靜謐無聲,與世隔絕一般。
朱莞香長相隨了定安候,小時候就是個黑大壯。
硬生生,被漣氏調教成了這般,足以證明,漣氏是個有本事的婦人。
朱莞香對漣氏的感情十分複雜。
不知是害怕多一點,還是依賴多一些。
祁熹被臨時安置在定安候府的客房。
封淮安匆匆趕來,便看見自家孩子又是滿身的傷。
神志都是不清醒的。
封淮安的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來不及淨手,便去摸祁熹的脈象。
一番檢查下來,封淮安的眉頭越皺越緊。
封浩瞭解自家大伯,見此,實在是憋不住了,上前詢問“大伯,我也中了那致幻的藥,可我已經清醒了,為何姐姐還未清醒?大伯……你趕緊的, 有什麼好藥都掏出來,我記得你有一棵人參,跟蘿蔔一樣大, 你趕緊拿出來!”
封淮安倏地回頭,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向封浩“瞧瞧你自己滿嘴的毛,你就不能少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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