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祁熹知道。
這種藥只能解燃眉之急。
秦止的身體,很快會對這種藥產生耐藥性。
一如當年。
她眼睜睜看著戰友,從口服的止痛藥,到止痛針,嗎啡,鎮痛泵。
直至最後,藥石無醫,眼睜睜看著自己腐爛,臭。
這種毒最恐怖的一點就在這裡。
身體爛的只剩骨頭架子,人還有意識,還知道痛,還能聞到自己身上散出來的臭味。
秦止能撐到現在,也算是一種奇蹟。
服下藥以後,祁熹見他緊擰的眉頭舒緩下來,這才離開。
護城河女屍案的受害者家屬,還在等著她來確認家人。
由付良出面,為丟失女兒的家人取了樣。
經過祁熹空間的檢測, 成功為幾具屍體找到家人。
剩下兩具無名屍,便交由義莊安葬。
當日下午,巧荷的母親帶著重金,來到了四野尋蹤。
短短几日,婦人衰老的極快,和那日來尋人時,彷彿差了兩輩。
祁熹看的心頭澀然。
喉嚨疼的無法說話,便由小邱轉達,並張貼在外。
四野尋蹤,從即日起,但凡尋到之人已故,不收取任何費用。
話說出去很爽。
錢包哭著喊娘。
祁熹覺得腦仁疼。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就在被錢追著跑。
每次看見秦止的高消費,她都想舉起大旗,大喊一聲打倒萬惡的資本主義!
可是她不能。
她還要指著資本家賞飯吃。
想喊一聲,人生好悲催,嗓子還喊不出來。
祁熹“……”
自從嗓子無法說話以後,腦子似乎還沒認命,心頭煩躁的緊。
大熊察覺到主子的情緒,湊上來聞了聞祁熹手腕被霸天咬傷的地方,“嗚嗚咽咽”的,不知在說什麼狗話。
結果,外面的免費招牌剛貼出來,就有一對夫妻前來尋子。
男子四十歲左右的年紀,從穿著上來看,家裡應當是不差錢的。
婦人穿著樸素,年齡和實際長相有些不相符,比男子年輕十歲,看上去,比男子年齡還要大。
同夫妻二人一同前來的,還有一位老者。
老者須皆白,經營著一家酒樓。
祁熹靠在躺椅上,摸著大黑,看祁雲接客。
桌上放著茶水,婦人緊張的喝了口水,有些侷促不安。
男子倒是外向許多,開口道“我是周林的繼父,家裡開了一家酒館,周林前段時間偷了家裡的錢,我打了他一頓,他便走了,這一走,就沒有回頭。”
說到此處,男子內疚道“我一直拿他當做我的親生孩子養著,這次,也是想著教育一番,沒成想這孩子倔脾氣,竟然自己離家走了。”
老者冷哼一聲“早就跟你說,林子老夫來養,用不著你,你非要養,這下好了,老夫警告你,林子若是找不到,你那酒館的營生,便不要再開了!”
祁雲開口問“周林多大了?”
周林的母親回“十歲。”
祁雲點點頭。
祁熹聽著幾人交談,大致算是明白了。
那位老者,是周林的親爺爺,男子是周林的繼父,女子是周林的親生母親。
喜歡法醫狂妃大仵作請大家收藏法醫狂妃大仵作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