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咬著後槽牙。
路衡就是一條毒蛇,只因為封淮安用銀針將他扎暈,他便給自己下這麼惡毒的藥。
這簡直比拿刀捅她,還要難受。
她現在看秦止,覺得怎麼看,怎麼順眼,怎麼看,怎麼欲……
祁熹深知,這是藥物作祟。
索性,閉上眼,強迫自己去想經手過的屍體。
在心底默唸焦屍,腐屍,巨人觀,浮屍,碎屍,蛆寶寶。
秦止有些不適應祁熹陡然的冷漠。
唇上,還殘留著她的氣息,眨眼間,就拿他當作陌生人。
沉吟片刻,秦止有些艱澀的問道“你可記得,你方才親了本座?”
正在心底唸經的祁熹“……”
腦子瞬間卡殼。
她微微睜開眼,眼尾還帶著催情藥物致使的媚態,說出的話,無情又無賴。
她扯了扯嘴角“我……忘了。”
能承認嗎?
鐵定不能!
能忘記的煩惱,為啥要記得?
說出來,大家都尷尬。
秦止抿了抿唇,心底堵得難受。
唇上的氣息,那麼清晰。
可——
她說她忘了。
祁熹逃避似的閉上眼睛。
馬車內的氣氛,從方才的曖昧,急降溫,強勢轉換成了尷尬。
好在。
車伕的聲音傳來“主子,到了。”
秦止習慣性的伸手去抱祁熹。
祁熹在秦止之前,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呵……呵呵……扶著就好,扶著就好,感謝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