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兩邊蟲鳴陣陣,清新的冷風充盈著梔子花的香味,撲在臉上很舒服。
偶有幾聲醉漢的嚷嚷聲不知從哪傳來。
大陵京城的夜生活還是很豐富的。
策馬揚鞭,快意恩仇。
這種生活,彷彿離祁熹很遠。
此時體驗,她終於明白為何這種生活,是每位江湖豪傑,夢寐以求的了。
這是一種自由,一種全身心的放鬆。
祁熹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後背的那堵肉牆上。
她不知秦止半夜三更帶她去黑獄做什麼,她只知道,秦止不會害她。
畢竟。
要害早害了。
這貨今天還說要把遺產留給她。
雖然這話可信度幾乎為零,祁熹權當他打嘴炮了,可他當時是真情實感的有感而。
祁熹是一個很懂知足的人。
四野尋蹤如今已經開始往回收本錢,日子,都在往好的方向展。
除了不知何時教授能突破研究,將她接回去,對於現狀,祁熹很滿意。
吃飽了,坐騎在馬上溜達一圈,心情也隨之好了很多。
秦止一路無話。
祁熹只聽見他平穩有力的心跳,聞到他身上好聞的皂角香味。
黑獄很快便到了。
夜幕中的黑獄,像是隱藏在密林裡的鬼屋。
鬼氣森森,令人望而生畏。
更像是隱藏在黑暗的猛獸,隨時展露它的獠牙和利爪。
瞭望臺上的黑甲侍衛遠遠的看見秦止,朝樓下門房打了招呼,厚重的木門緩緩開啟,秦止駕馬而入。
祁熹上次來黑獄,急匆匆來,急匆匆走。
這一次,秦止直接將祁熹帶去了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