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現在最聽不得哭聲, 當即便擰起了眉。
方丈見此,連忙求饒“皇上息怒,孩子還小,不懂事。”
“朕有說什麼嗎?”皇上倏地將視線落在方丈身上。
方丈當即一噎。
皇上確實沒有說什麼,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什麼,但是這場面,皇上這神情,都在表示,此事無法善了。
方丈害怕啊。
高鳴寺不能毀在他的手裡啊!
他不想做那個千古罪人,可高鳴寺生的每件事都跟自己有關。
方丈垂下腦袋,捻著佛珠“是老衲多嘴了。”
皇上又將視線放在荷花池裡。
天色逐漸大亮,池塘裡的景象看的越來越清楚。
滿池的荷葉,都被踩進了淤泥,一眼望去,河面全是渾濁的汙水。
黑甲侍衛和皇城司的人,還在撈魚摸蝦般找人。
此時,忽然有眼尖的指著山上“秦王殿下!是秦王殿下!”
他一嗓子喊下去,眾人齊齊停下動作,順著男子手指的方向看去。
可不是麼。
秦止抱著祁熹,計都和大熊跟在秦止身後。
三人一狗都是滿身的狼狽。
皇上連忙從轎輦上下來,迎了上去。
秦止知曉自家兄長會著急,卻沒想到兄長會急成這般。
在殺人兇手沒找到的情況下,貿然出宮,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尤其是這高鳴寺,才出過涼國細作。
秦止眉心微擰。
皇上自是知曉自家弟弟心中所想,可若換成是他,皇上想,秦止依然會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要不要宣太醫?”皇上掃見三人的狼狽,關切的問。
尤其是祁熹,窩在秦止的懷裡,面色蒼白,身子還在打顫。
“多謝皇上, ”秦止躬身謝過“臣弟想先回秦王府,封大夫在府上。”
皇上想了想,秦王府距離高鳴寺好像比皇宮要近。
當即點頭同意。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撤離了高鳴寺。
方丈目送一行人走遠,筆直的脊背垮了下去。
“阿彌陀佛,那小丫頭說的有理,寺裡確實需要做場法事了!”
身邊的小和尚上前扶住方丈“方丈,咱們都是給別人做法事,寺裡做法事該怎麼做?”
方丈聞言,也是一頭霧水。
旋即。
一咬牙。
“既然是高鳴寺做法,那便召集所有僧人,咱們要做,便做一場大的,邀請山下村民一起,唸經祈福三日!”
老和尚是懂商業化營銷的。
如此大的一場法事,有了山下百姓的參與,空前的盛大與熱鬧。
祁熹後來聽說,老方丈那一場法事,光香油錢都數到手軟。
她氣的直拍桌子,大罵老和尚心不誠。
祁熹回到秦王府,整整歇息了三天,才緩過勁來。
劉婆子剛換下去的冬被,都被拿出來了,祁熹還是覺的骨頭裡往外透著冷。
這還是在封淮安藥浴的加持之下。
若是換成旁人,怕是要落下病根。
三日後,祁熹剛緩過勁來, 付以歡打著探病的幌子,溜進了秦王府。
看見祁熹,便是一個熊抱“這手怎麼摸著還是涼啊!要不要我去給你張羅一些吃了容易上火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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