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花散著異香。
計都沉下臉“當時聞到的便是這股香味。”
祁熹靠近檢視。
月季花整齊排列生長,四周未見雜草,花枝修剪整齊,普通月季也開不到這般大。
這一處,是有人精心培植的月季園。
月季身上佈滿尖刺,祁熹小心翼翼在它的可觸範圍外蹲下察看。
月季周圍的土壤泛著暗紅,上面隱約可見骸骨摻雜其中。
她用小樹枝將骸骨扒拉出來。
用樹枝做手,將骸骨拼湊在一起,骸骨雜亂,仍能看出,這是穿山甲的骸骨。
她環顧四周,現每一棵月季花的根系處,都暴露著許多骸骨,那些骸骨有大有小,有粗有細。
其中,最多的,還是穿山甲的。
看得人,心頭毛。
怪不得,這些穿山甲集體出動,冒著風險引來他們。
想必是小穿山甲回去說了自己的遭遇。
穿山甲族準備冒死一搏。
萬物皆有靈,穿山甲膽小畏縮,從不曾傷人。
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攪和進人類的世界。
難能可貴的是,即便如此,它們依然選擇相信人類。
祁熹拍拍手上的灰,站起來,舔了舔乾澀的唇,將現之事,告知秦止。
秦止聞言,眼神微微下瞟,穿山甲們停在他們腳邊,有一些,探出腦袋,去聞月季花下的骸骨。
秦止“即然如此,我們便救它們一救。”
在認識祁熹之前,他從未想過會跟動物打交道,於他而言,為之有用的牲畜,才能受他所用。
比如馬兒,只是馴化的交通工具,狗子,只是看家護院,僅此而已。
以前,他俯瞰這個世界,是祁熹,帶他領略了平視下的美景。
原來動物,也會因為種族即將滅亡而去求助另類。
計都也感到訝然。
他從未想過,主子能說出這樣的話。
計都不由得去看祁熹,這女子,身上真的有一種魔力。
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來形容, 彷彿都不夠。
她能不自覺的改變她身邊的人,相反,自始至終,她自己好像都沒有改變過。
祁熹微微一笑,大手一揮,對穿山甲道“崽子們,走,本姑娘給你們報仇,抓住那人,送給你們咬死他!”
計都“……”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越往前走,瘴氣越濃,十步以外,無法視人。
秦止也將祁熹拉至身後護著。
計都默默的跟在祁熹身邊,封淮安見此,也靠了過來。
這種鬼地方,一旦迷路,沒有穿山甲帶路,很難找到出口。
可氣的是,這些穿山甲好似更信任祁熹,生怕祁熹迷路,祁熹的左右兩邊,都有穿山甲護著。
“哈哈哈哈哈~”蠱師帶著氣音的陰涼笑聲響起。
笑聲好像從四面八方傳來,將他們包圍其中。
穿山甲紛紛停下腳步,它們互相“吱吱”的說著人類聽不懂的話。
小穿山甲似乎是這群穿山甲中最小的一個,聽見笑聲,嚇得縮在祁熹的腳邊。
祁熹彎腰將它抱起,撫摸著它脊背的鱗片“莫怕,那只是個上有病老,下無幼小的可憐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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