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全身的雞皮疙瘩當即立正敬禮。
她覺得自己可能有病。
秦止每次跟她說一些類似情話,她都要起雞皮疙瘩。
她默默的後退兩步,和秦止拉開距離“沒事沒事,不辛苦,畢竟拿著俸祿呢,大人要是覺得我辛苦,可以給些賞銀。”
秦止“……”
封淮安覺得好丟人,這小丫頭總是忘了,她背靠封家,封家的家產,她也有一份。
為啥總是胳膊肘往外拐,惦記旁人家的銀子?
封家,可還等著她惦記呢。
莫非是,碗裡的,和旁人手裡的不一樣?
封淮安思緒一轉,想起祁熹以前過的日子,心底嘆息一聲。
這孩子,不知受了多少窮啊!
思及至此,封淮安對祁熹更為心疼。
幾人尋了一處房間休息了一會兒,直至天光大亮,外面的風聲漸停,一行人繼續上路。
毛驢這兩日被渴的上嘴皮子直黏牙,一路上不停地呲牙咧嘴,走起路來,也不那麼盡心。
祁熹一把揪住它的頸毛痛罵“由奢入儉易,由儉入奢難是吧,改日便將你賣去驢肉館做火燒。”
毛驢抖了抖頸毛,見抖不動,索性由著祁熹薅。
毛多,不怕。
祁熹簡直被這頭倔驢氣死。
衙役也快被祁熹氣死。
這女子也不知從哪學來的手藝,血流的不多,可疼是實實在在的。
沒有人給他準備馬車,他坐在小倪的馬上,馬兒一顛一顛,顛的他想求秦止給個痛快。
可詭異的是,心頭那股煩躁反而沒了。
他知自己中了蠱,每次情緒波動時,都會心生煩躁,如今卻覺得心態平穩了許多。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
頭頂的太陽再毒,總有落下的時候。
汜水縣一年未降雨,他就不信,兩年,五年,也不降雨。
總有降雨的那一天。
衙役扶著襠部,一夜之間,神情平穩,麵皮似乎都白淨了許多。
幾人行在官道上, 道上塵土飛揚,沙礫吸收太陽的溫度,炙烤著行人。
燥熱,不僅來自頭頂,還來自腳下的路。
封淮安率先吃不消了,他趴在馬上,神色萎靡“熹兒啊,舅舅可能要為醫學獻身了。”
祁熹扭頭去看他,訓完了驢,又開始訓封淮安“你這把老骨頭獻身也沒人要,你就放心吧。”
不知為何,提起這事,封淮安下意識的便去看衙役。
衙役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內心複雜,他現在呼吸都艱難,也懶得開口回嘴。
任由封淮安打量。
反正,他現在不行了,尿尿都費勁,何況其他。
這一走,就走了半日,秦止見祁熹嘴唇乾裂,將自己的水壺遞給她。
祁熹拍了拍自己的腰間,示意自己還有。
這一來一去,毛驢耳朵一動,好似聽到了祁熹腰間的水聲,腳步一停,不走了。
祁熹“……”
她夾了夾驢腹,毛驢紋絲不動。
不給水,就不走。
祁熹被這驢氣樂了,翻身下驢,近距離死死盯著它,眸中佈滿殺氣“想造反?”
毛驢後退一步,盯著祁熹的水壺,驢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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