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略帶審視的看向秦止“怎麼,又想活了?”
秦止忍著劇痛, 承受著她的陰陽怪氣“本座……不想被你剖屍。”
“呵,”祁熹冷哼,扭頭看向頭頂的天空。
天空湛藍,不見一朵雲彩,這樣的天,也就只有古時才有。
扶樓山地勢陡峭,四周如刀削一般,坑底生長著許多巨樹。
無人涉足的坑底,中心又有湖泊,讓這裡的環境像是小型的熱帶雨林。
多可笑,扶樓山外旱的民不聊生,扶樓山內卻像雨林。
祁熹嘗試動了動,身上很多撕裂傷,稍微一動便痛的她呲牙咧嘴。
秦止眸光微暗,那種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女子受苦,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比毒還要痛。
“熹兒……本座不想連累你。”秦止再次開口。
他想一死了之,為祁熹爭取存活的機會,又怕祁熹真將他當著手下的面扒光了解剖。
“閉嘴!”祁熹剛緩過一波痛楚, 血液上頭,聽見他自暴自棄的話便來火。
秦止乖覺的不再說話,任由龕毒腐蝕自己的五臟六腑,嘴角漸漸開始溢位黑血。
祁熹眼瞅著秦止牙關緊咬,全身緊繃,眸光渙散。
見慣了死人,秦止身上的徵兆,哪一項都在預示著他即將成為屍體。
來不及顧及身上的傷,祁熹從空間裡拿出酒精,一股腦的往身上倒。
巨大的痛苦襲來,險些讓她比秦止先行一步。
消了毒,祁熹為自己做了簡單的包紮,扶起秦止背在背上。
秦止身長體寬,險些將祁熹壓趴下,她咬著牙,彎著腰,揹著秦止一步一步往前走。
長久無人涉足的地方,樹木野蠻生長,沒有道路,祁熹硬生生蹚出一條路。
她努力的告訴自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壞的結果就是二人都死在這裡。
兒時,她便知道,在死亡面前,要麼選擇死,要麼選擇拼命一搏。
從那場車禍,帶走了她的父母后,周圍親人的淡漠,便讓她知曉。
在那個科技代替人類的時代,人心,早已如科技一般冰冷。
所以,在被教官看中,她義無反顧的成為了國家的機器,並在那場時空追捕裡,毛遂自薦。
一切,好似都是冥冥中的天意,好似本該如此。
可她沒有完成任務。
流落到這個歷史上沒有記載的朝代,遇見了背上這個極具侵略性的男人。
她深知,秦止對於大陵的重要性。
更知,自己在這個時代的可有可無。
如果二人只能活一個,那麼,她希望秦止活下來。
他一人活,可以換來大陵千千萬萬的百姓活。
雖然她不關心朝中之事,可一些大事她略有耳聞。
大陵和涼國關係微妙,隨時有可能開戰。
雖然大陵手握涼國王子,可古達彥在涼國有多重的分量,還要看涼國國王。
一旦大陵和涼國開戰,秦止的存在,至關重要。
祁熹揹著秦止,呼哧帶喘,思緒萬千。
背上的秦止已經開始嘔血,大量的黑血順著祁熹的脖頸兒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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