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見祁熹走來,為她介紹“這位是格家的長老,父皇母后的陵寢,便是格家修建。”
祁熹緩緩一笑,拱手行禮“在下祁熹,見過格老。”
格長生打量祁熹,眸中頗有幾分複雜“今上親賜的女仵作,我這個老匹夫雖然住的偏僻,也是聽聞了姑娘的事蹟啊!”
祁熹語氣平靜如水“格老客氣了,在下只是眾晚輩中的一個,由在下便可窺見,大陵這一代能人輩出。”
格長生渾濁的眸子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抬手承託祁熹拱起的手,手指輕輕搭在她的脈搏上。
秦止微微側身,隔開二人,冷聲警告格長生“格老莫要忘了, 皇兄請你來的目的。”
格長生朗聲笑開“老夫怎麼會忘,你們這兩個臭小子,當初就說讓老夫修完帝陵便安享晚年,這才過去幾年,又被你們給撈出來了!”
祁熹總覺得此人詭異。
隱世高人都會有些怪脾氣不假,可他方才為何要探自己的脈搏?
還有這老頭子的那雙眸子,渾濁而冷厲,身形乾瘦的緣故,看起來就是一個猴精猴精的小老頭。
她默默的將手背在身後。
格長生見此,識趣的嚷嚷著要去察看千陽縣的地形和地下水的走向,招呼看上去最溫和的朱淮為自己引路。
“本座不知,皇兄請來的是他,方才,他可有冒犯你?”秦止微微彎腰,觀察祁熹的面色。
祁熹抬起眸子,與他對視。
半晌。
搖了搖頭。
秦止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莫怕,格家是個大家族,擅長推演星象,研究命格,探尋龍脈,雖然神秘了些,但是對人不具備殺傷力。”
話落,秦止補充“你若不喜,我們隨後便將千陽縣的事務交給朱淮,咱們先行回京。”
祁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格老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探究,方才竟然還借行禮之便,探她脈搏。
為何要探她脈搏?
還是,自己想多了?
可朱淮大病初癒,將這個爛攤子丟給他,又顯得她像個事兒精。
她和格老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就算真是對自己有敵意,舅舅和封浩都在這裡,祁熹覺得, 自己不應該這般慌張。
“她一個老頭子,我有什麼喜不喜的?若真是氣場不和,我躲著他些就是,況且, 你也說, 他是個有大能耐的人,一般這樣的人,脾氣都會有些古怪。”祁熹含笑道。
秦止黑眸微暗“本座會讓他離你遠一些, 你不必受限。”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外面又開始起風。
風裹挾著沙礫,拍打在人身上,疼的搓火。
賑災糧運進來後,侍衛們忙將城門關上。
大半的風沙被隔絕在城樓之外。
一行人找了一處還算完整的富戶家裡落腳。
燭光搖曳昏黃,幾人圍在一張桌前,看格老寫寫畫畫。
一下午的探查,他已經摸清了 千陽縣地下河的流向。
“老夫聽說地下水被人投毒,想要開源,必須要解決毒水問題,然後將這條地下河的其他岔口堵住,只餘這一條。”他抬手在桌上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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