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們佯裝做事,實則偷瞄祁熹檢查龍體。
他們不敢說,仵作檢查人體和大夫檢查人體不同。
仵作對人體存疑,哪裡疑惑剖哪裡。
這可是活生生的人吶!
還是當今聖上。
哪裡能是仵作的那一套使得的?
可秦王信她,他們這些太醫,也只能將著急埋在心裡。
暗自祈禱,希望不要因為秦王殿下情愛上頭,葬送了大陵江山。
祁熹並沒有亂來。
她撬開皇帝的嘴,用棉籤取樣後,又抽取了一些血液放進空間。
全程,她藉助身體的遮擋。
瞞的過旁人,瞞不過秦止。
從臨水縣初見,她偷取王掌櫃的肉開始,他便現,祁熹總喜歡在死人身上動一些奇奇怪怪的手腳。
祁熹不說,他便不問。
是他對祁熹的尊重。
他不想祁熹覺得,他如審訊犯人般追根究底剖析她的一切。
更不想讓祁熹覺得,他對她有懷疑,有疑慮。
真正信任一個人,是無條件的,是無需過多解釋的。
他給予祁熹最大的信任和理解。
祁熹做好這一切,才開始檢查秦臻的體表。
那些太醫的顧慮是對的。
身為仵作,確實沒有辦法對活著的人做更多的瞭解。
但是,她有空間,有經驗。
秦臻的身體,明顯和正常人不同。
她不懂脈象。
可她現,秦臻呼吸微弱,心跳緩慢,體溫下降。
這是假死症狀,而不是簡單的昏迷。
昏迷的人一般有意識,就像是睡著以後會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