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侍衛不明白。
羅睺和路衡為何要叛變。
叛變,對他們有何好處。
祁熹也不明白。
她斜斜的坐在桌案邊,手撐著額頭,正在……畫畫。
漫不經心的畫,漫不經心的與劉婆子閒聊,並問出了黑甲侍衛心底的疑惑。
劉婆子嘆息一聲,走上前為祁熹收拾桌面“路衡和羅睺,是主子最喜歡的兩個孩子,最近幾日,老奴一直在想, 從什麼時候,事情開始生變化了呢?”
祁熹揚起唇角“劉婆不必多想,自是從我入府開始,因為大家對我都不滿,所以心生嫌隙。”
劉婆子手一抖。
祁熹安撫道“劉婆不必害怕,我就是隨口一說,”話落,又指著畫上人的眉眼“劉婆,你看我畫的秦止像不像?”
劉婆子定了定心神,乾笑兩聲“姑娘作的畫,當然是極好的, 這種畫作,老奴還從未見過。”
祁熹咂舌打趣“這叫鋼筆畫,劉婆你要是見過了,你就不是劉婆 了。”
劉婆子瞄了一眼祁熹的神色, 見其並未不悅,淡淡笑開“姑娘這是準備送給王爺嗎?”
祁熹若有所思的搓了搓手上的鋼筆漬“對啊,秦止說過兩日等皇上醒了, 就讓皇上賜婚,這秦王府,馬上就是我的天下了。”
劉婆眸光微閃,沒有說話。
祁熹繼續道“聽說枕邊風最是厲害,到時候我給秦止吹上一吹,那些欺負我過的人,我都要討要回來!”
劉婆子尷尬笑笑“姑娘是一品大員,有誰敢欺負你?”
祁熹正了正神色“汪閔啊!那個老東西,總是跟我作對!本姑娘看他不爽好久了!”
“啪~\"的一聲。
劉婆不小心碰翻了書案上的筆筒。
她忙不地的去撿“年紀大了,果然是不中用了,姑娘莫要怪罪!”
祁熹眸光眯了眯,笑盈盈的道“沒事沒事,誰還沒個毛手毛腳的時候!”
“唉……”祁熹長嘆一聲, 繼續勾畫“我孃的頭顱到現在都還沒找到,祖父對我,好像也較為冷淡,不知是為何?”
祁熹像是開啟話匣子,跟劉婆子談心。
劉婆子也是一副老人看自家孩子的態度“老人家,心裡那道坎過不來,也是正常的, 可能是姑娘長得和你孃親太像了,怕觸景生情。”
祁熹頓住筆“劉婆子見過我娘?”
劉婆子一時語塞“婆子瞎猜的,姑娘家一般都和孃親長的像。”
“是麼。”祁熹意味不明的一笑。
祖父雖不像舅舅他們一樣,整日往秦王府跑,對她的關心卻一點都不少。
他就像一個眼光長遠的長輩。
在祁熹回京時,封府便有下人來報,祖父正在準備認祖歸宗的大禮。
要將她光明正大的迎進封家。
想了想,祁熹覺得身邊之人都好忙。
祖父忙著她認祖歸宗的大禮,秦止眼巴巴等著皇上甦醒好提親。
好像,只有她一個是閒人。
三日後,封淮安和封浩回了京。
封淮安忙的腳不沾地,進京後便被秦止請去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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