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覺得此事真的不怨他。
他昏迷多日,醒來以後對現下的事情不瞭解,實屬正常。
短短几日,這渾小子怎麼就跟封家槓上了。
人家不僅要將人帶走,字裡行間還在跟他撇清關係。
秦止也不懂。
但是他隱隱覺得,此事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
此時,從中作梗的人,正在被封老太太罰跳。
對,是罰跳。
封家院子裡,封浩搬個馬紮坐在封淮安旁邊,手託著腮正在數數“八十五,八十六……九十七……”
封淮安一跳一跳的,累的氣喘吁吁。
封老太太杵著柺杖,站在一棵紫薇花樹下遮陽,臉上的褶子耷拉著“早就看出,早就看出為何不早說?熹兒被那秦王哄騙的答應了親事,你這個舅舅就是個擺設?”
“……呼……娘……你先讓兒子……停下……兒子好跟您解釋……”
封淮安上氣不接下氣。
封老太太的花招層出不窮。
幼時罰跪,兒時罰站,老了老了,又被罰跳。
父親振了一輩子的夫綱,連帶著他們的地位也越來越下降。
猶記得,小時候,父親和母親吵架。
母親當時怎麼說的來著?
當時母親手裡拿著一瓶毒藥,威脅父親你再不給本夫人道歉,本夫人就讓你嘗一嘗失去親人的痛!
封淮安以為母親要服毒自盡,沒想到母親一把揪起他的後脖頸。
扯著他的脖子就要將毒藥餵給他吃。
當時的封淮安嚇壞了!
也就是從那時起,他決定學醫,一定要學醫,打死都要學醫!
封老太太冷哼連連,柺杖杵的地“邦邦”響。
“熹兒少不更事,你這些年吃的糧食都餵了狗?”想了想,封老太太又道“狗都比你護主,你瞅瞅熹兒那個黑子,你連一根毛都比不上!”
封浩“……”祖母好可怕,大伯父狗毛都比不上,那他算什麼?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