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坐在桌邊,腳後跟搭在椅子上,拈起盤子裡的一顆荔枝,手法熟練的剝了皮,扔進嘴裡。
肉厚核小,甜的像泡過糖水,還有一股淡淡的桂花味“這品種是桂味吧。”
桂味是荔枝中的扛把子。
產量少,價格高,尤其在現在運輸不達的北方古代,算是極為罕見之物。
有錢有勢的人,果然只吃好的。
計都有些驚訝“祁姑娘懂荔枝?”
祁熹哼笑兩聲, 又剝了一顆扔嘴裡“我不僅懂荔枝,我還懂算命。”
計都覺得好神奇,祁姑娘怎麼什麼都懂?
祁熹一手拿著一顆荔枝,一手裝模作樣的掐指算命“計小哥,你去告訴你家主子,再不來見我,他恐有血光之災!”
計都“……”心底沒來由的一陣忐忑。
血光之災啊!
這也太可怕了。
計都越想,腳底板越癢,這林月閣,他是待不住了。
急急忙忙跟祁熹告辭,火急火燎的跑去去書房找秦止通風報信。
黑甲侍衛看到素來冷靜的計侍衛,一路小跑,溜進了主子的書房。
黑甲侍衛“……”
書房裡,秦止正坐在書案邊,冷肅的眉眼凝視著桌案上的宣紙。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處理什麼軍機大事。
宣紙上, 畫著祁熹的眉眼。
秦止第一次為女子畫小像。
總覺得, 再好的筆墨,都描不出她眉眼間的神韻。
祁熹的眉眼,是一種他從未在女子身上見過的睿智堅毅。
大智若愚,她是懂隱藏的。
與之為敵的人,才能感受到她的鋒利。
秦止端正坐著,頭也未抬,聲音冷靜“被罵了?”
計都“……主子,比罵還恐怖!”
秦止眉梢微抬,掃視計都一圈,見其四肢健全“捱打了?”
“主子,”計都快哭了,一膝蓋跪在地上“祁姑娘說你有血光之災,讓你去見她!主子,這可如何是好?不然,您這幾日在王府避避災吧!”
秦止將筆放進筆擱,拿起桌上的畫看了看,眉心一擰,將其揉成一團“看你這副德行, 不知的,還以為本座已經見了血光。”
“主子……”計都想說,祁熹那張嘴極為靈驗。
可是計都不知該從何說起。
更不知,如何能讓主子重視祁熹的那張嘴。
“本座記得……”秦止思索一瞬“庫房裡有本座小時候玩過的一把彈弓,你去取來。”
計都“主子怎麼想到舊物了?”
那把彈弓,是先皇用牛皮牛筋,寶石金絲,特意為兒時的秦止做的。
多年來,一直鎖在庫房的匣子裡,秦止從未動過。
秦止冷哼一聲“自然是去破財免災!”
計都有些不懂。
破災的方法有許多,主子怎知那血光之災需要破財?
還必須用舊物來破?
那彈弓,對主子的意義不一般啊!
難不成,這次的血光之災必須用心愛之舊物來破?
計都猶疑一瞬,爬起來去庫房裡,將匣子找出來,抱進書房。
秦止開啟匣子,修長的手輕輕撫摸匣子裡的彈弓。
多年未動,彈弓依舊嶄新。
五彩的寶石亮的像是吸收了彩虹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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