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何意?”汪閔雙手背於身後,咄咄相逼,像是審訊犯人一般。
汪子康沉吟。
他只是驚詫時的隨口一說,現在非讓他說出個意思來,他哪有意思能說得出來?
見汪子康沉默不語。
汪閔又將視線落在朱莞香身上。
朱莞香近期越的瘦削高挑。
正如付以歡所言,朱莞香就是那種瘦了以後顯得刻薄的人。
顴骨高高隆起,眉眼間帶著厲色,卻又被自己強壓下去。
明眼人一看便知其心懷不軌。
接觸到汪閔的視線,朱莞香又往床裡面縮了縮。
汪閔冷哼一聲, 重新看向自己的兒子“不學無術,整日流連在女人身上,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萬子康耷拉著眼皮,掩下不甘“是,兒子知曉了。”
“你知曉什麼?”想起劉婆子的拿捏,汪閔看這個兒子,怎麼看都不順眼“你只知道吃喝玩樂,汪家的事,你可有替為父分擔半分?交給你個差事,你還辦砸了!”
汪子康眉頭慢慢皺起。
汪閔就是這般,喜怒無常。
他從千陽縣回來的時候,他明明說過不怪罪自己,現在又拉出來責備。
有人說,父親就像是一座山,是你隨時的依靠。
而汪子康的父親,也像一座山,卻壓在了他的頭頂。
令他感到壓抑,沉鬱,在他的面前,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汪閔對汪子康的厭惡,是從他生下來便開始的。
而汪子康對於汪閔的厭惡,是長年累月,慢慢形成的。
汪閔永遠輕信一個外人的話,而不願意相信他。
汪子康坐在床邊,垂著腦袋聽訓“是兒子無能,沒能殺了秦止和祁熹。”
“你不僅無能,你還無用!”汪閔恨聲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樣一個廢物!”
汪子康這副任人拿捏的態度,讓汪閔失去了教訓他的衝動, 冷哼一聲, 轉身離去。
剛走至門口,想到了什麼,突的頓住腳步,回頭看向朱莞香“本官不知你心裡打的什麼算盤,若只是尋歡作樂便罷,可你要是有其他的想法,本官就將送去牢裡,送給那些骯髒的囚犯!”
朱莞香身子一抖,垂下腦袋,不敢作答。
這副樣子,竟和汪子康極為相似。
汪閔厭惡的看了二人一眼,徑直離去。
直至汪閔的腳步聲徹底消失。
汪子康彷彿搬開了胸口壓著的大石般,長舒一口氣。
朱莞香緩緩移到床邊,摟著他的腰“汪公子,香兒好害怕他。”
此話說到了汪子康的心坎裡。
他拍了拍朱莞香裸露在外的肩頭“別怕,他年歲大了,咱們熬也能將他熬死!”
朱莞香眸光微閃。
突然覺得汪閔教訓的極對,汪子康是真的窩囊。
汪閔一看就知對汪子康沒有半分父親的憐愛之心,他不想著反抗,不想著怎麼將汪家牢牢握在自己手裡。
想著的,竟然是熬死他?
不過,汪閔現在確實不能出事。
汪子康一人難成大事,就讓汪閔去衝鋒陷陣,為汪子康博一個好前途。
她只需籠絡住汪子康,就可坐收漁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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