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直接撩起袍子,整理褻褲“你個胖子懂什麼,這是潮流?”
褻褲的褲腰是用繩子繫上的,季霖穿的時候還在納悶,這古人在屁股後面繫個蝴蝶結。
就不覺得彆扭?
“你說誰胖呢?”付以歡當即變臉“我又沒吃你家糧食,你憑啥說我胖?”
“哼,”季霖也不是善茬,當即就和付以歡針尖對上了麥芒“我又沒穿你家褻褲,你憑啥笑話我?”
付以歡“……”她竟然無言以對。
不過,她打小就是一個不愛吃虧的人,她爹她都沒讓著,怎會謙讓季霖?
付以歡扭過頭,換了一張委屈巴巴的臉“熹熹,他兇我,他還想穿我家的褻褲,說出去多丟人啊!這朱大公子怎麼開口就調戲人家呢?”
“我調戲你?!”季霖覺得這胖子簡直不可理喻,更不明白祁熹是怎麼能跟她成為朋友的。
“你是在做夢嗎?喝了兩瓶二鍋頭都不敢像你這麼夢!”
付以歡“……”
這次是真的被打擊到了。
這朱家大公子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言語輕佻不說,還一個勁兒的戳人痛腳。
付以歡當即紅了眼眶。
祁熹“……”
伸手摟過付以歡的肩膀,怒視季霖“我跟你說,你別讓我逮著你!”
季霖撇撇嘴“好怕怕,嚇死寶寶了,寶寶要抱抱!”
秦止一把將祁熹拽到身邊。
他無法繼續看著祁熹跟季霖鬥嘴。
這會讓他不由得想,在祁熹的那個世界, 兩人究竟是怎樣的關係?
心底醋意滔天,又怕被祁熹厭煩,生生壓著。
最後,只能酸澀的勾了勾唇角“熹兒,咱們是來檢視現場的。”
季霖這個瘋批,險些讓祁熹忘了此行的目的。
有一種人,極為了解你的習性,然後站在你情緒的臨界點上蹦迪。
季霖就是這樣的人。
越是瞭解,越懂如何氣你。
祁熹拍了拍付以歡的肩膀,安慰“歡歡,莫氣,朱家大公子前兩天撩驢,被驢踢壞了腦子。”
付以歡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你那頭驢?”
祁熹想了想,點點頭。
“那咱們少惹他!”付以歡給了季霖一個你是傻子的眼神“咱們趕緊去檢視現場,封浩還在牢裡呢。”
話落,付以歡一馬當先,進了亂葬崗。
季霖渾不在乎祁熹的調侃,陰陽怪氣的 丟下一句“真是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啊!”
跟著付以歡進了亂葬崗。
秦止拉起祁熹的手,放在掌心,緊緊的握著。
又生怕弄疼了她,緩緩的鬆了鬆力道,望著亂葬崗,皺了皺眉頭,聲音低了幾分“熹兒,你能否,莫要讓本座忐忑不安?”
即便祁熹站在他面前,即便兩人正在走大婚的流程。
可是秦止就是覺得不安。
甚至於,夜間總是做夢。
夢見祁熹明明在他面前,可他就是摸不著,觸不到。
夢見祁熹冷冷的看著他,說“誰說我要嫁給你了?真是自作多情!”
秦止覺得, 自己快瘋了。
這種瘋,來源於自己的心魔。
而祁熹,就是他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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