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解祁熹的緊張感,秦止雙拳緊握,面部努力放鬆,聲音輕輕柔柔伴隨著祁熹的手起刀落響起。
“本王曾經無意間到過一處密林,那裡生活著一群尚未開化的百姓……嗯,他們食生肉,甚至自己同伴死後,都要被他們分食……”
“這些年,一直在外面遊歷,極少在京城停留,只因,待在京城,會讓本王時刻感受到兒時,父皇母后離世時的無助……”
“父母在,尚有來處,本王以為,和這個人世的牽連,只剩皇兄了……”
“直至遇見了你……”說到此,秦止竟然能笑出聲,牽扯到腹部的肌肉,他當即蹙了蹙眉“熹兒啊,你不知,你對本王,有多重要……”
話音剛落,秦止昏了過去。
祁熹輕舒一口氣。
昏迷好,昏迷以後她下手就不那麼緊張,他也少受一些罪。
手術過程很順利。
手臂被取出,萬幸的是,祁熹當時動作夠快,這隻手,還沒來得及傷到秦止的內臟。
只是死屍的手指很長,尖銳的手指劃傷了內部的臟器和肌肉。
咬了咬牙,祁熹還是決定再次用酒精給秦止消毒。
秦止這些年受龕毒折磨,對疼痛的耐受力極強。
即便如此,昏迷的人還是悶哼一聲悠悠轉醒,看了一眼祁熹,才放心的再次昏迷過去。
那邊的打鬥逐漸停息。
這場廝殺,對方全滅,黑甲侍衛也有不同程度的受傷。
對方的行事手段陰狠又毒辣。
刺殺古達彥未果,便又派出這麼多死屍來圍攻祁熹。
設計埋伏在祁熹的房間內。
這件事,祁熹不信掌櫃的會全然不知。
秦止剛做完手術,不適宜移動,祁熹坐在床邊守著,面目冷沉,吩咐計都“去將掌櫃的,還有小二,全部抓過來,另外,通知此地的縣令。”
在黑甲侍衛的眼裡,祁熹早就是他們的主母。
計都隨侍秦止左右,更是知曉祁熹在秦止心裡的重要性。
秦止昏迷,黑甲侍衛自然而然的由祁熹接手。
十二衛跟祁熹行了個禮後,也退了下去。
很快,掌櫃,小二,還有匆匆趕來的縣令,二話不說,跪在地上。
房間內的屍體,成堆疊放。
滿地汙血,幾乎沒有下腳的餘地。
祁熹擰乾帕子,為秦止擦拭臉上細密的汗,行事溫柔,說出的話卻像是臘月寒風,刺的幾人骨頭縫生疼。
“縣令大人啊,秦王殿下在你管轄區域受了這麼重的傷,本官也險些命喪於此,你怎麼看呢?”
胡縣令整個人抖如篩糠,不停的抹額頭上的汗“下,下,下官真是不知啊~”
面對堆疊在一起的殘肢斷臂,縣令覺得, 自己時時刻刻都會暈過去。
他狠狠的掐住大腿上的肉,生怕他暈過去了,祁熹便讓他再也無法醒過來。
“不知者無罪……”祁熹聲音悠悠的,說到此,停頓了一下,就在胡縣令高興之際,祁熹冷哼一聲“你是不是想往這個方向展?”
胡縣令心頭一涼,顧不得地上的汙血, 一個頭磕了下去“下官……有罪……”
祁熹冷笑一聲, 又去水盆裡盥洗帕子“那便說說,你有什麼罪?自己給自己定個性。”
喜歡法醫狂妃大仵作請大家收藏法醫狂妃大仵作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