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在觀察屍體的時候,秦止也在觀察現場。
“熹兒,”秦止蹲下身子,用樹枝扒拉開屍體附近的泥土“這不是案現場。”
祁熹點頭。
屍體身下的土壤被組織液浸透的並不深。
和屍體腐爛的程度不相符。
這具屍體,是被人拋屍至此的。
既然現場不是第一案現場,所有的疑問,只有在屍體身上找答案。
既然無法挪動, 祁熹便開始現場驗屍。
包裹屍體的床單被祁熹慢慢撕了下來。
意料之中的,床單扯著長長的黏絲。
“嘔~”
現場又響起了陣陣嘔吐聲。
祁熹聞不到,也能感受到這氣味,辣眼睛。
就連縣令,都跑到旁邊開始吐。
最淡定的, 只有祁熹和秦止。
祁熹有時候很佩服秦止,在這樣的場面下,還能做到面不改色。
伴隨著屍體暴露出來,更多的疑問,也顯現了出來。
屍體內臟被掏空,從肛門處,插著一根竹竿,竹竿一直延伸到屍體的喉管。
喉管和肛門處,可見生活痕跡。
祁熹悠悠道“屍體生前被人由肛門處用竹竿穿到喉頭,下體丟失,胸部丟失。”
眾人“……”
他們本以為,客棧殘殺婦孺案已經夠變態了,沒想到,還有更變態的。
竹竿啊……
眾人覺得菊花一緊,接著就是後背涼颼颼的。
“我很奇怪。”祁熹繼續道“從邊城的環境來說,死後屍體在沒有干預的情況下,呈現的,應該是乾屍,怎麼會腐爛成豆腐狀?”
眾人“……”城北做豆腐的那家得罪你了?最近豆腐定是不好賣了。
秦止沉眉思考“會不會是被人放在悶熱的環境裡?”
祁熹抬頭,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這貨跟著她驗屍,越來越像樣了。
夫妻相,往往指的不是長相,而是兩個人的行為習慣。
喜歡一個人,就想要變成那個人的樣子。
祁熹驗屍時,旁人或許只是在等一個結果,秦止不同,他會留意祁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
久而久之,對驗屍這一行,也有了些許瞭解。
嗯。
人類的屍體其實和動物的沒有什麼兩樣, 只要將兩方混為一談,就比較好理解了。
縣令強忍著吐意,插話“會不會是城北做豆腐那家?他們家每天早上都熱氣騰騰的。”
眾人“……”城北做豆腐的,果然是得罪他們了。
秦止反駁“不盡然,還有鐵匠的作坊也會比正常環境要悶熱。”
“咦。”祁熹忽然現了不對勁。
屍體不止是面部,後腦勺也被人動過。
剛開始,祁熹沒有翻動屍體,是為了儲存屍體的完整性。
在屍體基本上已經檢查完以後,祁熹開始翻動屍體才現,屍體的後腦勺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縣令探頭過來看“會不會是為了殺死他,用什麼東西砸的?”
“不像,”祁熹回道“這種死法,太過簡單粗暴,一擊斃命,從兇手用竹竿將屍體串起來的行為判斷,兇手更傾向於虐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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