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案子,縣令完全是懵的,只有藉助祁熹和秦止的力量。
祁熹剛回了縣衙,整個人就不好了。
吹了半天的冷風,停下來,反而嚴重了。
頭暈腦脹,腦門生疼,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
抬手摸了摸腦門,入手滾燙。
她清了清嗓子,剛想讓縣令幫她請個大夫。
有衙役匆匆趕來“大人,鐵匠鋪的黃鐵匠不配合啊!”
縣令轉頭,掃了一眼匆匆趕來的衙差“不配合,就抓起來!”
“啊這……”衙差很為難。
倒不是他們不敢抓人,主要是那黃鐵匠生得人高馬大,還倔的水潑不進。
年輕的時候,這黃鐵匠可是活活將一頭了狂的牛給摁倒過。
這人要是犟起來,想要抓他,不傷人是不可能的。
黃鐵匠要是兇手,那他們直接動刀。
對百姓喊打喊殺,對縣衙影響不好啊!
縣令也是才反應過來,這黃鐵匠是哪號人物,緊繃的面色,當即垮了下來。
他斜眼瞅了瞅病懨懨的祁熹,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後,才道“祁大人,您看……您能不能跟我們去一趟,本官跟那鐵匠周旋,您進去檢視。”
祁熹眉心緊擰,實在是不想去。
她現在只想回被窩裡,好好睡一覺。
可也知,每個地方都有刺兒頭。
刺兒頭在衙門執法時,是非常大的阻力。
想了想,她再次清了清嗓子“好。”
“那個……”縣令滿心愧疚道“等咱們回來,就找個大夫給您看看,您……將大氅裹緊點。”
祁熹艱難的勾了勾唇角“好。”
鐵匠鋪離縣衙不近,也沒有太遠。
縣令為她備了轎子,自己騎在馬上跟著。
祁熹在轎子裡淺眯了一會兒。
覺得剛剛睡著,就被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驚醒。
她掀開簾子往外看。
外面亂成了一團,一個身形高大, 滿臉大鬍子,面板黝黑的大漢,站在一間鋪子門前,手上拿著打鐵用的大錘,那姿態,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反觀衙役,在百姓的圍觀下,就顯得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大漢聲音粗獷,嘰裡呱啦的嚷嚷著祁熹聽不懂的話。
站在門前,跟衙差對峙。
車簾被縣令從外面撩開,縣令的腦袋探了進來“祁大人,等會我來跟他周旋,你趁機溜進去。”
祁熹輕咳兩聲“好。”
話落,祁熹下了馬車。
馬車外,和馬車裡面,好像是兩個天地。
外面冷風颳的人臉皮生疼。
邊城的百姓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天氣,一個個臉被凍的通紅,也不妨礙他們看熱鬧的激情。
縣令給了祁熹一個眼色後,邁步上前,跟大漢交涉。
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嗓門大,嘰裡呱啦的說著。
祁熹從語氣上判斷,這黃鐵匠是一點兒都不怕縣令啊。
情緒激動的,好像誰進了他的鋪子,就是撅了他家的祖墳。
祁熹裹緊大氅,貓著腰,在大漢看不到的地方,順著門邊,溜了進去。
大漢察覺到身後異樣,轉頭看了看,身後空空如也,便繼續跟縣令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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