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笙有些難堪的扯了扯嘴角“是祁大人說,小女胸口也受傷了,讓小女來坐馬車。”
古達彥再次“唰”的掀開窗簾,一股冷風斜灌進來,噎的他梗了梗脖子。
便見祁熹遠遠的,朝他揮著手,滿臉促狹的壞笑。
這女人,心腸都黑透了,爛穿了。
明知他不想看見這隻豬,還讓這隻豬來坐馬車。
忽的,車簾再次被從底下拱開一條縫,一個黑黢黢的腦袋,睜著亮晶晶的眼睛,掃了一眼車廂內的場景, 利索的鑽了進來,坐在竹笙身邊。
不大的車廂,坐了兩個人,一條狗,瞬間變得擁擠,逼仄。
古達彥“……竹笙,你下去。”
“嗚汪~”大熊衝古達彥警告似的叫了一聲。
古達彥“……不然你下去?”
“嗚汪~”大熊再次警告的叫了一聲。
最後,古達彥現,在馬車這個小環境裡,他能左右的只有自己。
秦止掃了一眼晃晃悠悠的馬車,策馬靠近祁熹的毛驢“你就不怕裡面打起來?”
祁熹像是做了什麼壞事得逞了一般,笑盈盈的道“放心,就算是打起來,被丟出來的也只能是古達彥,他要是識時務, 就應該知道,大熊才是馬車裡的老大。”
“喜歡竹笙?”秦止望著遠處荒涼的官道,漫不經心的問。
“喜歡啊,不然我讓大熊去保護她?”祁熹舔了舔乾澀的唇,又拍了拍毛驢脖頸上的毛“竹笙……不是簡單的女子。”
“在本王看來,這世上不簡單的就是我家熹兒。”
祁熹白了他一眼,不明白這貨是怎麼長成又帥還有個戀愛腦的。
簡直打破了祁熹心目中對越帥越花心的執念。
“可還覺得冷?要不要來本王懷裡?”秦止看她走神,笑道。
喝了兩天的苦藥湯子,祁熹明顯好多了。
雖然如此,啟程的時候,祁熹還是一頓好說歹說,秦止才同意上路。
現在完全是將她看作易碎的瓷娃娃。
祁熹還沒說話,身下的毛驢出一聲“咴兒”的叫聲。
秦止被驢子逗樂了,笑的胸腔震動“這驢子,越來越聰慧了!”
祁熹探身,對著毛驢的腦袋拍了一巴掌,又白了秦止一眼“是越來越奸詐了,一般這種不服從主人命令的驢子,都會被做成驢肉火燒。”
驢子“……”腳步明顯輕快了呢~
祁熹冷哼一聲“看到沒,這種幹活不盡心的驢子,就該被做驢肉火燒。”
驢子“……”
秦止在旁邊撿樂,樂的直咳嗽。
熹兒可愛,她的驢子和狗子都可愛。
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般聰慧可愛,機敏靈活的……家畜。
跟在祁熹身邊,它們越來越像人了。
說它們是家畜,秦止都要說服自己一番才能接受。
車隊晃晃悠悠,又走了七日,才接近了涼國國都。
越靠近涼國中心位置,天氣也越來越暖和。
不知是涼國冷的時間短,還是國都地理位置特殊,祁熹一路上邊走邊減衣衫,等到了國都時,竟然有種春暖花開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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