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磨了磨後槽牙“是清遠不懂規矩,多謝秦王賜教。”
這是殺人還要誅心啊。
讓你下跪,還要教育你不會跪。
秦止點點頭,沒在這件事情上糾結,也沒讓清遠起身,淡淡的,悠悠的問道“不知裡面的景象,清遠法師作何解釋?”
裡面的鬼哭狼嚎還在繼續。
季霖體力不支,逐漸落於下風,腦袋被蟲子咬出了好幾個洞。
那蟲子看見血淋淋的洞口,就像看見 了自己的太奶,親切的全身的爪子都在刨,想要鑽進去。
季霖死拉硬拽,生怕那蟲子鑽了進去。
一人一蟲,打出了白熱化。
清遠法師想要站起來,膝蓋剛剛抬起來,便聽計都道“主子沒話,法師還是跪著比較好。”
清遠“……”慢慢的,不甘的,放下了膝蓋。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銀白色的指環,將指環放在唇邊輕輕呼氣。
指環內部不知是什麼構造,竟然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
蟲子聽到這個聲音,微微一頓,下一刻,便從季霖身上爬下去,奔著法師而來。
法師不慌不忙,將蟲子收進袖筒“那位,是在下新交的小友,受在下相邀,來涼國遊玩,可能不小心觸碰了什麼,驚擾了千蟲。”
原來這蟲子叫千蟲。
和千足蟲確實很像,只是顏色和大小不一樣。
法師袖筒中的, 顏色更是令人看著,就覺得不是好對付的。
極有可能是千蟲的母蟲。
母蟲藏在蟲女頭皮下,和季霖交合……
祁熹想著,就覺得, 全身起雞皮疙瘩。
這涼國人,真是變態。
尤其是那蟲女,竟然讓蟲子寄生在自己的頭皮下面。
季霖見千蟲消失了,劫後餘生般癱坐在地。
聽到身後傳來抽泣聲,他轉頭去看。
便見沒有頭皮的蟲女,正坐在他身後抽抽搭搭的哭。
季霖全身一哆嗦,慢慢的調動散落在身體裡的那一絲力氣,爬著遠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