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彷彿都被秦止的怒火凝固。
計都嚇得大氣不敢喘。
尤其是秦止抬手擋住祁熹以後,沒了下一步動作,計都不敢求饒,只想讓主子給他個痛快。
撞見旁人這種事情會長針眼,撞見主子這種事情會怎麼樣?
計都不敢想。
更不敢想,他不止撞見了,還打斷了主子。
半晌。
秦止伏在祁熹脖頸處,冷冷的“呵”了一聲。
這一聲“呵”聽得計都頭皮麻。
祁熹在秦止身下,拉了拉他的衣領,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先問問生了什麼事情。”
秦止現在不想管任何事情, 他只想管好自己,管好祁熹。
全身上下都在叫囂。
偏偏計都跪著礙眼。
懂事的屬下,這個時候不應該麻溜的滾蛋順便給他帶好門嗎?
計都這是作甚?
專門來礙他的眼?
計都不是不想滾,是被秦止給嚇麻了。
秦止緩了好一會兒,翻身從祁熹身上下來,順手撈起軟榻上的小被子,將祁熹裹在裡面。
他坐在軟榻邊,垂著頭,又沉思了半晌才開口“說吧,什麼事?”
計都連忙公式化朗聲回稟“啟稟主子,古達彥瘋了!”
秦止和祁熹都是一愣。
難道是國王過世,給他的打擊太大了?
傍晚的時候,見他神情並無異樣,怎麼說瘋就瘋了?
等秦止和祁熹冒雨趕到古達彥寢宮時,才現,他是真的已經瘋了。
古達彥的寢宮很大,地面鋪著厚厚的地毯。
此時的古達彥正盤膝坐在床上,緊緊的摟著竹笙的腰,將頭埋在竹笙的胸口。
他瞄見來人,嚇得縮排竹笙的懷裡,大聲嚷嚷著“鬼!有鬼!白無常來索命了!白無常來索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