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鬆開手,轉到祁熹前面,握住祁熹的手往自己臉上招呼“你打我吧,都是因為我,封浩才變成這樣的,封浩是為了救我,你打我,打我……”
祁熹用力扯出自己的手,聲音也冷了下來“我說了,不怪你!”
說著, 她對著叉著腰靠在牆上休息的季霖就是一腳。
“要怪,也要怪他!”
“我草!”季霖冷不丁被踹了一腳,還沒從高度緊張中緩過來的神經,當即就條件反射的揚起了手中的長劍。
卻在計都的死亡凝視裡,放下了手“師妹,胖子都說了,封浩是她害的,你還踹我作甚?”
“季霖,”祁熹眸光微厲“任何事情,都要根據環境來決定,你想要做出一番大事,這沒有錯,但是,你應該先了解這個世界的規則,如果不是你的衝動,浩浩和歡歡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季霖被祁熹說的心裡虛,移開視線,揉著被祁熹踹疼的腰,不說話了。
都說人心不古,他以為古人都是淳樸的。
小時候聽爺爺說,在他們那個年代,集市場上買賣,如果對方錢不夠,就去路邊找個瓦塊,一摔兩半,一人一半。
然後約好時間和地點付錢。
兩個瓦片對在一起,斷痕相符,這便是最初的合同。
他哪裡知道,這個世界上, 還有個漣桑?
若是知曉,他還跟朱淮爭什麼身體啊!
受罪的事情,讓他來,享福的時候自己出來,小日子過得美美的。
惹不起的人,躲著便是。
哪裡會像現在,千里迢迢跑來送人頭。
季霖越想越心虛,送人頭的是他,結果掉腦袋的卻是祁熹身邊的人。
這事兒,確實是他考慮不周。
見季霖預設了,祁熹走到側躺在地的封浩跟前蹲下。
抬手撫摸封浩的臉“事已至此,說再多都是徒勞,浩浩,姐姐一定會治好你的。”
付以歡見祁熹這般,又開始抑制不住的哭。
抬手抹著臉上的眼淚,黑黢黢的手將臉抹成了大花貓“熹熹,需要我做什麼,你就說,就算是將我這條命賠給封浩,我都不帶眨一下眼的。”
這個時候,季霖嘴賤的毛病又犯了,暗搓搓的小聲叨叨“誰要你那胖命,自己都胖的要命。”
“嗚嗚嗚~~~~”付以歡壓低了聲音,忽然又開始哭的抑揚頓挫,“你們……嗝……你們誰都……嗝……別拉我……”
付以歡打著哭嗝,三兩步走到季霖面前,伸出手,狗熊拍人似的,一巴掌拍在了季霖的臉上。
季霖猛地被付以歡給拍懵了。
剛想給這胖子點厲害瞧瞧,便見她一隻胳膊肘遮著臉,哭的直打嗝“我恨死你了……嗚嗚嗚嗚……我恨死你了……”
季霖麻了。
這這這,面對站在他面前痛哭的女孩子,季霖的厲害一時間有些拿不出來。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付以歡抬起另一隻手,又是一巴掌劈頭蓋臉的拍了過來。
“嗚嗚嗚……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季霖“……”面對一個邊哭邊打人的女孩子,該怎麼做?
這題他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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