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的每一個問題,封淮安 都不知該如何回答。
偏偏,秦止生性多疑。
他猛地縮回手,兩手交叉搓了搓,打了個哈哈“人歲數大了,這幾日身子虛,精神也恍惚,冒犯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秦止面上若有所思,蒼白的薄唇緊抿。
心知封淮安這套說辭不可信,並未去追根究底。
一個人相瞞,可能是一件小事。
身邊的人連皇上都一起瞞著他,此事,小不了。
他只有不動聲色的慢慢查。
從封府醒來以後,很多事情都變了。
他的龕毒,不治而愈,小倪和計都,無人能說清他們去了哪裡。
對於封家, 他總有種特殊的情感。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繼續。
一切,好似又不該是這樣。
該是怎樣呢?
秦止不知道。
一如,他不知自己的身體是怎麼了。
秦止緩緩的道“封大夫下去吧,讓本王單獨待一會。”
他收回手,慢條斯理的整理袖口,而後站起來,走至窗邊,看著飄飄揚揚的雪花。
封淮安如遇大赦,收拾藥箱,邁著小碎步急切的朝門口走去。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
細密的雪花變成了片片鵝毛。
飄飄揚揚落在屋頂,枯樹的枝頭。
秦止 看著,看著,薄唇微動,似呢喃,似低語“京城,下雪了,你來得及回來賞雪嗎?
你是誰?
你在哪?
本王,為何,會忘了你?”
心口又在隱隱作痛, 秦止手掌放在心臟跳動的地方。
任由那絲絲縷縷的心痛,朝全身蔓延。
最近,他沉迷於這種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