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想, 怎麼會有這等將陰暗的小心思拿到檯面上來說的女子?
當時這麼想著。
可每每,有女子靠近他,他都像是會沾染上髒東西一樣下意識的迴避。
祁熹還說。
“做我的男人,先要潔身自好,其次要不能惹我生氣,因為我一生氣,就想換男人,大人,你說,從咱倆認識到現在,你氣我多少回了?”
後來。
他雖直言慣了,每次跟她說話,都會小心翼翼,斟酌一下,這番說辭,會不會讓她覺得不高興。
他記得,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曾卑微祈求過祁熹“如果,本座說,本座可以改,你可以信我一次嗎?”
他至今,都能感受到,自己當時說這話的時候,有多小意。
祁熹,就像一個小太陽。
高懸,溫暖,亮眼。
真的,太讓人心動 了。
後來她說。
“等我家那頭驢學會了上樹,我就決定考慮一下。”
而他,絞盡腦汁,真的教會了驢子去上樹。
看著側躺在地,白色的肚皮高高鼓起的驢子。
秦止忽然笑了。
笑著,笑著,又開始哭……
“熹兒……本王的……熹兒……”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秦止生來性子冷硬。
祁熹,是他唯一的一處柔軟。
“熹兒……本王該去何處……尋你?”
大仇得報,你是不是不要本王了,是不是回到了你自己的那個世界?
可你……
答應過本王不走……
你說過的……你說你不走……
此生,最怕,祁熹有一天,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遍尋無門, 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