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姓霍名子甲,雲海排名前五的地產大亨,刻薄、易怒,是個行事不怎麼講究的主兒。
蘇燁攔住他話,不為別的,就為人家給自己解過圍,避免了他當場尷尬無法下臺的窘迫。
雖霍子甲當時那話也不過是為調侃,蘇燁卻不往心裡去。
解圍就是解圍,自打通曉《燒餅歌》,蘇燁相信冥冥中自有意,凡事總有因果。
霍子甲對他產生了因,蘇燁理當還果。
他算出霍子甲命中有劫就在當晚,還果也在此時。
“呀,怎麼不了?”霍子甲冷笑連連,認為是他氣勢壓得蘇燁不敢話。
又有好戲看了。
鼎鑫的同事們圍攏過來竊竊私語。
姓蘇的真是不怕死,惹了趙總又惹霍總,他就不怕打明兒起連雲海高鐵都不對他開放,跑都跑不利嗎?
蘇燁雙眼微眯,對身邊眾人揶揄充耳不聞,沉聲問道“先生是開車來的?”
“廢話!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出門摩拜回家oFo?”
“有司機嗎?”
“你到底想什麼!”霍子甲不耐煩了。
“有司機就把話帶給他,凡事少忍讓,能搶一秒不等三分!”
啥?
你怎麼把話反著?
還踏馬這麼溜!
霍子甲冷冷一笑,“原以為是個赤腳醫生,沒想來個失心瘋!神棍,如果這裡不是公眾場合...呵呵!”
一把撥開蘇燁,頭也不回大步流星走了。
“蘇...”
趙思蕊想安慰兩句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好好的你惹霍子甲幹什麼?
能靠房地產起家,基本沒一個是心慈手軟的。
“我沒事,趙姐,明一定記得讓趙總來公司,千萬不要耽誤,他血糖問題十分嚴重!”
趙思蕊輕輕搖頭,以她對老爸的瞭解,不可能將自己安危交到一個不靠譜的年親人手上,今是特殊情況,可一不可再。
“我儘量勸他。”完趙思蕊就去招呼別人了。
蘇燁能聽出她話中的敷衍,看來不止當事人趙鑫海,就連她女兒對自己也不再抱任何希望。
王宇等他們完,才一臉鄙夷走上來拍拍蘇燁肩膀,趴在他耳邊低聲道“還想著你的針灸呢?賊心不死啊!勸你趕緊想辦法跑路吧,一晚上得罪雲海兩位重量級人物,燒高香都沒用了!”
蘇燁抖肩震開王宇大手,淡淡吐出一字“滾!”
王宇大怒,忍了又忍,他不能在公主面前丟分,那可是趙氏唯一繼承人,哪怕泡不上手也不能給人家留下一個壞印象。
他壓低聲音對蘇燁惡狠狠道“我也送你一句,如果這裡不是公眾場合,我踏馬就呵呵你!”
完故意喊來程芳,當著蘇燁面,示威地在她關鍵部位狠捏幾下,搞得程芳吃吃淺笑,這才摟著人家蠻腰大搖大擺走了。
蘇燁像看傻逼,甩下一句“夏蟲不可語冰”,而後也向趙思蕊告辭離去。
馬總監一直冷眼旁觀,默默計劃著整治蘇燁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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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輛特別定製的a8L在公路上風馳電掣地行駛著。
霍子甲開啟車窗感受著空氣中的涼意,順便給自己醒醒酒。
他住在雲海郊外的別墅區,離市中心人人居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臭子,哪兒跑出來的臭蟲,也敢教訓大爺我!”
霍子甲半躺在後座,罵聲連連。
“呵呵,那是他狗眼不識金鑲玉,老闆別往心裡去。”
司機一臉討好道。
“寧搶一秒不等三分,老孫,他這是讓我給你帶話你車技不行呢。”
“嘿嘿,狗東西,等我下次碰見他一定教給他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主僕二人好像路子都挺野。
“我今兒是給老趙面子,換平時看爺削不死他個鱉孫!”霍子甲還在罵。
“消消氣兒您嘞,齊老闆下午給我打電話,他在四環那邊的水療場子今晚試營業,要不我載您過去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