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是在夜間拍的，拍攝地點自然是艾衫的博物館。
鏡頭放大。
玻璃展櫃中，一枚形似抱枕，長約九十公分，通體碧綠的玉石靜靜地陳列其中。
大概因為距離的原因，影片拍的不是很清楚，隱約間能看到玉石上刻雕刻了一隻鳳凰。
一切，似乎都沒問題。
上一刻，還是夜裡十點，下一秒，影片中的時間便來到了凌晨十分。
明顯，呈現給蘇燁的影片是經過剪輯後的。
艾衫別過頭沒有陪著看，握著電話的手在微微顫抖。
蘇燁瞥他一眼，接過電話拿在手中。
艾衫長出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只是一個電話，一部影片，就把他嚇成這樣，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沙沙！”影片中傳來一陣雜音，畫面在那一瞬間變得模糊扭曲起來。
“呵呵，有點看咒怨的感覺。”
蘇燁自言自語。
艾衫沒接話，心裡想著笑吧，看你一會還笑不笑得出來。
畫面波動持續了大約三秒，之後恢復原狀。
一切，似乎都沒改變，蘇燁卻看出了端倪。
玉石上，雕刻的那隻鳳凰不見了！
哪怕蘇燁一直盯著那塊玉也差點看走眼。
“有意思！”
蘇燁舔舔嘴唇。
有意思？
艾衫有點同情蘇燁。
他應該還沒看到真正“有意思”的地方，不然不會說出這種風涼話。
影片拍攝角度拉大，除了西漢玉的展櫃，周邊幾個櫃子也被顯現出來。
一道紅霞突然間出現在影片中，既突兀，也不突兀。
說它突兀，是因自然了。
不突兀，是因蘇燁已經大概猜到了。
那紅霞，橢圓一片，似火，如電。
就在拍攝鏡頭不足三米處，逐漸凝聚，緩緩成型。
竟，是一隻鳳凰！
這不是科幻電影，但比電影還要科幻。
鳳凰單足點地，火紅的頭顱來回擺動，似在尋找著什麼。
“嘶...”
蘇燁深吸口氣。
艾衫明知不合時宜，還是沒忍住笑了兩聲。
讓你裝！
繼續呀！
撐不下去了吧？
“這個，太精彩了！”蘇燁對著手機不自覺留下口水。
“啥？”艾衫懵了。
“艾總，您得到寶貝了！”
“你...秀逗了！”
“怎麼，難道您沒聽過，鳳凰不落無寶之地？”
“你是說，我那裡，有寶貝，所以引得鳳凰...”
“快拉倒吧，我說的寶貝就是這隻鳳凰；當然，您那博物館裡各個都是寶貝，這麼說也沒錯。”
“不是我的，是我朋友...”艾衫小聲解釋。
蘇燁沒搭理，都這時候了，還玩這些虛頭巴腦，活的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