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嚴陣以待。
兩公里外蘇燁就感受到一股肅殺氣。
沒有滔天威壓,卻令人感到陣陣窒息。
三人來到城門五丈遠處,就見城牆之上人頭湧動。
一人中氣十足,對蘇燁三人喊道“道友止步!”
蘇燁左右看看,“是說我還是說你?”
“說我們。”黑寡婦不鹹不淡應聲。
“呃,這是拿我當敵人了?”
彩依白他一眼,“你搞出這麼大動靜,那邊沒直接出手就算給面子了。”
蘇燁差點罵人,
動靜是我搞的?
是那隻老鼠好吧!
再說還不是為了你們家那病秧子。
蘇燁細細感受下,現城上竟杵了足有九位元嬰修士!
金陵雖是中原府,這般數量也有些驚人,要知道統御南方武林的林家才有堪堪一位近乎元嬰修為的林南天,當然主要原因是林南天沒把握渡雷劫才壓著修為遲遲不肯突破,縱使如此差距也有些太過懸殊,一比九,這還不算天邊不斷趕來金陵助防的大小修士。
朝廷畢竟是朝廷,底蘊不容小覷,可要說到向心力,金陵就未必強過林家堡了。
“道友請止步!”那邊喊聲又來。
蘇燁隔遠抱拳“前輩請了,我幾人並無惡意,在下林家堡駙馬蘇燁,我身邊這位乃是當朝尚書府大嫂,不對,兒媳彩依小姐。”
城牆上一陣喧譁,紛紛交投接耳。
雖然這處離蘇燁他們距離幾丈遠,修士就沒一個近視的,何況還有那麼多元嬰在場,目光更是如炬。
黑寡婦是生面孔,蘇燁大概也沒人認識,尚書府兒媳知道的人可不少。
雖說彩依平日裡“深居簡出”,畢竟劉晉元娶親在金陵城來說是大事,排筵席什麼的自不必提,就連皇帝老子都有送牌匾來道賀。
“那女人確是尚書大人家的,晉元公子成親,徒兒代您老人家上賀儀時曾驚鴻一瞥,記憶深刻。”
城上,一名中年人對身邊老者低語。
中年人是金丹修士,在朝廷裡擔著不低的職務,老者是他師尊,元嬰修為,想來城頭駐防也是中年人請的老人家出面。
“尚書府?”老者捻鬚,微微皺眉。
沒一會兒,彩依與蘇燁的身份就傳遍城頭。
劍拔弩張倒沒了,帶之而起是一種奇怪的氣氛。
夜半三更,城外小林,尚書兒媳,林家女婿,再加一名美豔shao婦。
眾人眼神奇怪。
有人對蘇燁羨慕,豔福吶。
有人不屑,坐看他怎麼死。
尚書之子,堡主之女。
劉晉元不砍你,林月如也要磨刀霍霍向某人了。
一個吃軟飯的還以為誰提不動刀不成?
城門開,城防散。
為尊者諱,無論大家心中如何腹誹,面上的工作還要做足。
恭請幾位元嬰修士與蘇燁三人先一步入城,之後才是城防人員按照佇列相繼進入。
留下一名元嬰與幾名金丹修士駐守城頭,畢竟方才感知的妖氣不是虛的,誰也不敢保證那股強大氣息會不會殺個回馬槍。
都知道這事兒跟蘇燁脫不了干係,礙著他身份特殊,眾人只能壓下心中疑問,反正早晚有人找他說話,吃瓜的繼續吃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