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廖敏你做的是什麼事情?
廖敏說賣房子,我最擅長的就是賣房子,最會做的事情也是賣房子啦,別的事情,我也不會做,可惜……我的噩夢,就是起源於賣房子。
賣房子也會有厄運?
我問廖敏,你賣房子也賣出噩夢來了?
這時候,廖敏抓著水杯的手,開始抖了起來半年前,一個老闆覺得我的身材和長相,都適合去賣他的房子——他的房子,提成很高,我們能夠拿到售房額度的百分之二十,房子也非常貴,就是需要和客戶潛。
“賣房子來潛?人家靠錢,你們這靠購房合同啊。”馮春生在旁邊,忍不住刺了一句。
我白了馮春生一眼,讓他別胡說。
有些事,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說破了就沒意思了。
果然,廖敏的情緒,變得非常的低落,小聲說對,差不多都是一個概念啦,我們犧牲色相,每天面對那些腦滿腸肥的傢伙,賺的錢也的確噁心。
“不說這事了,說說你撞了什麼邪吧。”我問廖敏。
廖敏點頭撞邪,其實還是我的工作性質決定的,在賣房子的過程中,我才知道,我們老闆……
她正要把所有的真相,全部說出來的時候,忽然,廖敏的手機響了。
她劃開了接聽鍵,聽了電話裡面說的話後,掛了手機,猛的站起了身,對我致歉對不起,於哥,我知道,你很願意幫我,可惜,我對不起你……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了。
我連忙站起身,問廖敏你什麼意思?
“我不想說了……反正我死了,就死了吧。”廖敏又開始流眼淚,接著,她猛的掉頭,快步離開了這裡。
我喊住了廖敏廖敏,你別忘記了,蕭紅是怎麼死的!
廖敏的身體,大幅度的搖擺了一下之後,說道我知道她的死,可是,有人用比死更加可怕的事情威脅我,我沒辦法繼續說了。
丟下了這句話,廖敏走得很匆忙。
我和馮春生對視了一眼。
馮春生搖了搖頭,說沒辦法……想幫都沒辦法,就這樣吧。
“這都是命。”我說。
我原以為,廖敏就這麼走了,她和黃皮子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都會隨著時間一樣,緩緩流逝的,可是……沒兩天她又來找我了,當然,這是後文,暫且表過不提。
廖敏走後,馮春生帶我去了“長寧街”買東西。
長寧街是我們這邊比較出名的白街。
什麼叫白街?這裡賣的東西,都是用來做“白喜”的一條街,白喜就是“喪葬”啦。
白街賣一些“扎紙人”,紙元寶啦什麼的。
馮春生鑽進了白街的一家“老物挑選”裡面,挑了一個羅盤。
那羅盤,表面是一層紅木,中間有一個透明的天池。
我聽我師父見過,炎黃搞風水的,人手一個這樣的“羅盤”,莫非馮春生是風水先生?
馮春生讓我先把錢給付了,其餘的事,出去再說。
我問老闆這羅盤多少錢。
那老闆抬頭看了我們一眼後,直接報了一個價八千!
“這麼貴?”我問。
老闆頓時冷笑,說這還貴呢?你旁邊那哥們,把這玩意兒賣給我的時候,我就給了他六千塊……放在這兒兩年多,我多收一千塊,不過分吧?
我聽了這話,看向馮春生這玩意兒,是你賣在這兒的?
“那時候缺錢花。”馮春生笑笑,指著羅盤說,這是他們家祖傳的東西,現在能贖回來,還要感謝我。
我瞪了馮春生一眼妹的,拿我的錢辦你的事?我先給你墊上,以後工資裡面扣。
“唉!可不能這樣,我要不是為了晚上的阮琴瑟,我也不至於贖回這個羅盤的。”馮春生說晚上去了阮琴瑟的家裡,這羅盤,級管用呢。
馮春生這麼說,無非是說買羅盤是為了我們生意的需要。
我盯了馮春生一眼少特麼扯淡,一人一半,沒多的了。
“成交。”馮春生喜笑顏開。
我感覺被馮春生坑了。
出了這家店,馮春生又帶著我去買了一隻黑色的貓咪。
我問他買貓幹啥。
馮春生說白貓招禍,黑貓鎮宅,這黑貓通靈,能夠現一些髒東西,帶上它,有妙用!
我說不就是阮琴瑟的“陰胎”嗎?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
“那必須的。”馮春生說這混陰行,要的就是膽大心細……心細就包括準備工作做足,你懂不懂?磨刀不誤砍柴工!
我感覺馮春生的話,似乎有譜,就問馮春生春哥,聽你的這話,陰行裡,你可不是無名之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