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喊上了紋身店裡的所有人,去吃飯,店子也關了,大家沒別的意思,就是喝幾杯,高興高興。
張哥和韓老闆手底下有奇人,有能人,有奇人,確實是厲害,但是,在國家這個大機器面前,他們註定被碾碎。
省裡的調查組聯合武裝部抓人,張哥跑得了嗎?
我們幾個,輪番喝酒,預祝今天能順利的打掉張哥和韓老闆,在這個酒會舉行的時候,我卻忘記了曾經張哥給我了一條短息——我的身邊,有臥底!
我上次覺得那不過是張哥的挑撥離間而已!
在酒席上,秋末激動得不行,右手顫抖著舉起了酒杯,說他知道張哥和韓老闆他們力量很大——他也覺得自己被張哥毀容和廢掉右手的事,沒法報仇了,想不到,現世報來得這麼快。
小桑勸秋末不要喝太多的酒,不利於傷口恢復。
秋末甩開了女朋友小桑的手,說今天高興,必須喝點。
倉鼠也在一旁說太棒了——搞定了張哥和韓老闆,我請大家在自助餐廳裡吃飯,我在自助餐廳裡,可是名人了。
還真是。
倉鼠上次不是和我們這條街上的一家自助餐廳裡簽了合同嗎?她每天在裡面胡吃海塞的,我每個月只要支付一萬多的伙食費就可以了——剩下的虧空,由倉鼠給飯店做代言來補貼。
倉鼠在自助餐裡,每天吸引了不少人去那兒就餐,大家都想看看,一個萌妹子,怎麼能吃那麼多?
前些天,倉鼠還開直播了,在網上,和“醬子君”等大胃王展開pk,粉絲很多。
我說倉鼠,肯定會的,我相信——就在明天,張哥和韓老闆,就能被我們打掉。
我們一群人,先喝了個暢快。
快喝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我忽然又感覺到頭疼起來了,還是眉心那個位置,非常痛,如果說昨天晚上,我的疼痛感,像是裡頭長了一個東西,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現在,我眉心裡,好像是著了一把火,那火燒得我整個額頭嗷嗷的疼。
我又趴在了桌子上,怪叫了起來。
馮春生問我是不是又有反應了?
秋末問我水老闆,咋回事啊?這喝酒上頭了?
我搖了搖手。
馮春生安慰秋末,說沒多大的事,說我這個,多半是和這次陵墓公園的事有關係——多半是因為我和那個棺材裡頭的瞎子,命格合二為一了。
秋末這才放心了不少。
馮春生問我,是不是格外的疼?要不要先去休息?
我說行——我和馮春生兩人先回了紋身店,我躺在紋床上,睡了過去。
這一睡,睡得十分不踏實,我夢裡面,夢到了各種各樣的怪事,我夢到了十九層地獄,也夢到了流淚的人臉,夢到了有人在我的身後,捅刀子!
總之,我是被驚醒的。
我猛然坐起來的時候,夜幕剛剛降臨,紋身店裡,大家如常般生活。
秋末在繼續訓練左手紋身。
倉鼠看電影在,馮春生抓著手機,嘿嘿的笑著。
我這才安心了下來。
這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我以為是竹聖元打過來的電話,結果掏出手機一看,是張哥的電話。
張哥還有心情給我打電話?
我劃開了接聽鍵。
張哥的聲音,似乎有點喜氣洋洋,說水子,快快,把你們店裡的網路電視開啟,我最近吧,迷上了當主播——快來捧場,記住,讓你們店裡所有人,一起在店裡看——所有人,記住我的話——所有人!
他話音到了後面,似乎帶著一點威脅的聲音。
我說行。
我讓馮春生把店門關了。
我、倉鼠、秋末、馮春生四個人,坐在了店裡,開啟了網路電視。
張哥給我了一個影片,我把影片投影到了網路電視上。
張哥那邊的景象,傳到了我這邊。
他似乎坐在酒店裡,裝潢很是豪華。
張哥對我們揚了揚手,裝腔作勢的還真把自己當成某直播平臺的主播了今天主播老張上線了——謝謝各位收看我的直播。
我說張哥這是鬧哪一齣啊?
張哥對我們說水子、馮大先生、倉鼠美女還有那個帥氣的紋身師秋末先生——你們好啊!
我們點點頭,都跟張哥打招呼。
張哥說道來,來,一人給我的微信轉五百塊錢,就當是給主播老張刷個火箭!
靠!
這張哥到底在玩什麼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