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我正在為被人誣陷的事情愁呢,準備打入口.技圈,找找人,從口.技這個點出,順藤摸瓜——但想不到,豆三這兒竟然有訊息?
我有點詫異,問豆三什麼人都在你這張床榻睡過?你啥都知道?
我覺得豆三雖然是個狠人,成了酒店裡的老鼠,但也就是這一個房間的老鼠吧?怎麼感覺這個傢伙,成了一個級大老鼠?整個酒店的事,他都知道?
豆三這才說道我和你做生意,我本身就是很有價值的……我跟你講……在兩三年前的時候,有個賣“錄音筆”的傢伙,睡在了我的房間,我晚上出來,從他那一大包錄音筆裡面,偷了十幾個!
豆三偷了酒店不少東西,比如說手機、鈔票、童裝之類的。
他大多數是為了滿足心理的“偷竊欲”,他說他偷到了錄音筆,當時還不知道那是個什麼玩意兒,躲在床下的暗格裡面,查了查手機,才搞清楚了這錄音筆的用法。
剛好,沒過多久,國家布了十分嚴格“掃黃行動”,這個酒店因為涉黃,被整頓停業了三天,那三天裡,整個酒店一個人都沒有,那三天,簡直就是豆三的天下,他去了工具室,找出了工具,在附近十幾個房間的床板下面,都做上了小小的暗格,就是單純的把“錄音筆”給放進去。
那錄音筆持續錄音,可以錄很久很久,還有按分鐘剪輯的功能。
豆三隔段時間,就把錄音筆收起來,剪輯一下,留下一些“有價值”的對話。
“口.技害人”這段對話……就是豆三的錄音筆錄到的。
他說道你們一定不知道這個酒店有多精彩!來這兒的客人,別看個個人模狗樣的,有受賄的官員,有一些囂張的h社會,還有傳銷團伙,有騙子,有二奶,有約的年輕人,整個三教九流,這兒應有盡有!
“我,就是這個酒店裡的訊息之王。”
豆三笑眯眯,臉上的癤子都差點擰成了一個川字,說道我和你的生意很簡單……你一年給我出二十萬,只要是關於希爾頓這個酒店裡的訊息,你都可以過來問我,等於你二十萬,買了我這兒的訊息權!
我說那個口.技害人的訊息呢?
豆三想了想,伸出了三根手指,說三萬塊,直接賣你!怎麼樣?
我盯著豆三十來秒,又看了一眼馮春生。
馮春生給我打了個眼色,似乎讓我不要相信豆三的話。
但我還是信了,我對豆三說行……三萬塊我先買了這個訊息,至於你說的二十萬一年的訊息權,我也給買下來!現在就付錢,你有網銀吧?
“放心,你們在用什麼新技術,我就在用什麼新技術!我豆三啊,也經常出這個酒店,去外面住上七八天的,外面什麼情況,我懂。”豆三說。
我點點頭,讓豆三把銀行卡賬號給我,我直接把錢轉給了豆三。
豆三直接從暗格的最裡面,摸出了一根錄音筆,用錄音筆截了一段錄音,直接傳到了手機上,再傳給了我,讓我回去聽。
我點點頭,說錢給你了,我隨時會過來找你的。
“找我就來我這兒敲床,喊三聲豆三,我就自己出來了。”豆三說。
我說行。
接著,我拿著豆三給蘭玉茂寫的“交代書”,帶著馮春生、倉鼠和金小四轉身離開了。
出了門,我退了房間,一直到坐上了車,準備回家的時候,馮春生說道水子,我感覺你不應該相信那個豆三的。
“為什麼?”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因為他要的錢太少了。
“哦?”我揚著眉毛,看著馮春生。
馮春生攤開了手,說道你知道他如果說的是真的,他的訊息有多麼值錢?那個希爾頓酒店,在咱們市裡,那是頂級的酒店了吧?外來官員的接風、商業大佬的接洽、h社會商量大計的地方,這兒迎來送往那麼多有能量的人,如果知道了他們的秘密——別說一年二十萬了,就是一年兩百萬,兩千萬,那都有人出得了價格!這些訊息太值錢了,你說豆三會一年兩百萬賣給你嗎?
“開什麼玩笑!”他說豆三估計是賣一些假訊息,坑你呢,或者就是單純的把我們送走……等我們一走,他就開溜。
我拍了拍馮春生的肩膀,說道春哥——你是老謀深算,但有時候想法又不夠簡單,我肯定那豆三絕對不會跑,而且他是真的想和我們做生意,二十萬一年的價格,也是真心實意的。
“為啥開這麼低的價格?”馮春生問我。
我說春哥——你想啊……豆三是一個正常人嗎?
“不是!”馮春生說,如果是正常人,會心甘情願的窩在一個酒店的床裡頭,當一隻老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