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劉老六,玩什麼花樣?
倉鼠說別是吃飯有假,真要在酒席上辦你呢。
倉鼠說的,不一定不會存在。
我想了想,對倉鼠說這事甭擔心,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這次我去參加劉老六舉辦的宴會,我還真的是有恃無恐呢。
“你有啥辦法?”倉鼠問我。
我說這事你就甭管了……總之我自有妙計。
“討厭,我最討厭說一半就不說的人了。”倉鼠抓腮撓腮的。
我笑笑,說那你最討厭的豈不是馮春生?
馮春生才是最喜歡話說一半的人呢。
“我有時候恨不得暴捶他一頓。”倉鼠揮舞著小拳頭說道。
我說你要是捶他一頓,他非得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說到了馮春生,我問倉鼠對了……春哥呢?怎麼沒見他人啊?
“哦,哦!在老毒的酒店裡,今天上午,那酒店的經理把合同拿過來了,說只要你簽字了,老毒的酒店就歸你了。”倉鼠說然後春哥聽到了這個訊息,那叫一個激動,直接過去了,說先檢視一下,然後立馬安排人來裝修。
我說行,我去酒店看看。
說完,我出了紋身店。
這個酒店,以後要變成酒吧了,算是我們的第二產業了,馮春生上心是自然的,我其實也挺上心的。
我剛出了紋身店,李善水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李善水對我說道水子兄弟,我們東北陰人已經開始全部分散了,去找你說的那個金蛟先生,這些天,估計會把他給逼急了,他如果狗急跳牆,你小子可注意點哈。
我說沒問題的,時刻注意著。
畢竟,那個金蛟先生,我感覺他現在就在閩南。
前兩天,那個鬼蝶說了嘛,說我是“陰魂轉身,殺局開啟”。
這殺局的佈置,其實就是會“胎繭術”的黑衣和白衣開啟的。
黑衣先生就是金蛟先生。
他要開我的殺局,現在估計就在閩南。
我跟李善水說小李爺,我感覺金蛟先生現在就在閩南……如果你人手夠,在閩南多查查。
“已經派出去了不少人了,但是阻力很大,因為劉老六和你搞僵了。”李善水說閩南這邊是劉老六的地盤……我找的人太多,估計也不太合適。
我說你就看著找找唄。
接著,李善水勸我水子,你和劉老六之間,真的扯別了嗎?沒有挽救的餘地了嗎?
我嘆了口氣,說這事,不是我鬧起來的,是劉老六鬧起來的。
李善水說我知道,我也明白,劉老六怕你的胃口越來越大,慢慢的,他就吃不上了……所以要把你趕走……但怎麼說你們也是同門,都是陰陽繡一脈,好好聊聊,應該沒問題吧?
我說聊不了啊,其實我早就預感到這次“師門決裂”的事情要生了,一直都對他示弱,希望他對我們紋身店的快展沒那麼大的介懷!
可惜,不管用,劉老六是無論如何,都要把我給趕走。
李善水搖搖頭,說那這事劉老六是有點不對了——決裂唄,決裂了也好,但是水子,我可勸你一句,如果沒決裂,那就盡最大的能力,讓他不要決裂,如果真的決裂了!那就要下狠心,往後你和劉老六遇上,劉老六那人是老江湖,不念舊情的,對你那自然是下死手,如果那時候,你還念他對你有恩,或者他是你的師叔……那你一定會輸,兩智相逢勇者勝,兩勇相逢狠著勝——要在陰行裡贏下名頭,那都得腳踩著屍體,踩著血水前進。
我說這個道理我明白。
“知易行難。”李善水說水子兄弟,你自己好好揣摩一下。
接著,他又說對了,我找你,還有一件事……我查過那個金蛟先生的來頭,他和馮春生是同門,屬於“人相”玄門裡的佼佼者,但是,我問過風影,風影說那人“人相”手段還湊合,但是身手實在是一般了,他是沒辦法去擊殺東北狐王家族的幾個供奉的。
我說是啊,那個金蛟先生,渾身透著邪性,而且我基本上確定了,那金蛟先生,其實已經死了好幾年了……現在的金蛟先生,也不知道是人是鬼。
李善水苦笑一聲“所以我才說這事有蹊蹺——我跟你說,死而復活的人,還不止是金蛟先生!”?“還有誰?”我問李善水。
李善水說彭文!
“彭文死過?”我問李善水。
李善水說當時那三名供奉被擊殺,屍體被東北陰人找到,然後東北一帶的“出馬刀仙”,請鬼上身,把那三名供奉的鬼魂,給找到了“出馬刀仙”的幫兵身上,說出了那段彭文被救走,然後他們三個遇襲時候的事!
那事到底是怎麼樣的?
李善水把事說給我聽了。
原來,那天不是東北狐王家族的三大供奉,把彭文給押送回東北哈爾濱嗎?
他們出了閩南,在一段荒郊野嶺的路上,三大供奉似乎感覺到有強烈的殺氣。
這種靠“功夫”成為陰人的傢伙,對戰鬥有一種異於常人的嗅覺,就像牧羊犬能夠提前預知野狼的到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