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馮春生打了好幾個電話,他也沒接,當時我想的也不夠深,我沒多想,給金小四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喂!”金小四在電話裡喊道幹啥呢!我正在和倉鼠找吃的呢。
“一天到晚就是吃啊。”我問金小四靈堂裡的事,懂不懂?
“廢話,當然懂了。”金小四說。
我說這邊有個客人,他妹妹的靈堂裡颳倒門風,除此之外啊,靈堂上頭還有血淚——我感覺,這是陰魂報信,鬼魂在哭冤呢。
“你懂行啊,就是有一點偏差!”金小四說這都是人死後鬼魂的一些表現,也有陰魂報信的說法,但是……並不準確,因為那鬼魂,只是在哭冤,但沒有報信,一旦報信,要家人替他報仇,先就得靈牌倒轉。
金小四說普東的妹妹是冤死的不假,但是,普東的妹妹鬼魂,並沒有打算申冤。
“哦!”我點點頭。
金小四又說問完了沒?問完了掛電話。
“別急著掛電話,我想請你來幫個忙。”我對金小四說。
金小四說啥忙?
“能不能查出客戶妹妹到底是怎麼死的?”我問。
金小四問我死了幾天了?
“五天。”
“五天有點晚。”金小四說人在死了之後,前面三天,冤魂怨氣最強,做東北跳大神,還能把鬼魂請回來,但現在到了第五天吧,請也能請回來,但說不了幾句話,沒啥用。
接著,金小四又跟我說對了……我再跟你說說啊……這陰魂只哭冤,不申訴,說明了一點。
我問哪一點?
金小四說那就是你把鬼魂給請到了幫兵的身上,鬼魂也斷然不會說出她是怎麼遇害的。
我說那跳大神,請鬼,也沒用?
“沒用!”金小四說這事找我沒用,找了也是浪費時間——鬼魂不開口,請過來白費功夫。
我說行吧,先說到這兒唄。
接著我問金小四看到春哥了嗎?打他的電話,他不在服務區啊。
“嗨,很正常。”金小四說春哥那手機,這兩天有點毛病,我昨天晚上跟他打了,也是不在服務區!賺那些錢,不買個新手機,也是服氣。
我說原來是這樣,我也掛了電話,心想春哥應該也沒事,他就在酒店裡搞裝修,這大白天的,能出什麼事?
所以,我還是沒把春哥電話打不通的事放在心上,把手機收起來了之後,準備晚上回了紋身店,跟馮春生聊聊這個事,我們兩個人琢磨琢磨,於是我跟普東說東子……你妹妹的事,我這幾天慢慢查一查,查到了兇手,我就跟你說。
“行。”普東握住我的手,說道查到了,請務必告訴我,我妹妹不能冤死。
“放心!”
我笑了笑,說。
“只要找到了,我普東欠你一條命。”
我說放心吧。
我喝完了杯子裡的茶,和李向博、普東告別,打了計程車去了希爾頓酒店。
本來今天我也是要跟豆三說一說,我給他做“奇聞小鬼”紋身的事情的,李向博、普東家離希爾頓酒店也近,我直接過去了,沒有先回紋身店。
後來想想,如果我先回紋身店就好了。
我到了希爾頓酒店,開好了房間,到了房間裡,喊了三聲豆三,豆三,豆三。
豆三開啟了床板裡面的機關,從床下滾了出來。
他看著我,嘆了口氣,說哎……你說這賺大錢的人,挺危險的。
我說那可不是,能賺大錢的,哪個不是刀頭舔血,賺了錢,還得防著劫道的呢。
豆三又說你說這賺大錢的人危險,那也認了,可是賺小錢的,普通的上班族,也挺危險的。
我說是啊,一個搞銷售說不好出門就被店外掛著的招牌砸死呢,這誰都會有意外生嘛。
我看著豆三,現這小子有些不對勁,說道哎……豆三……你小子怎麼忽然這麼多愁善感了?你被什麼給刺激了?
“哎喲,還不是幾天前聽到的一個料嘛。”豆三說我每每回想起來,都覺得不是個滋味,一想啊,我就覺得這個世界太危險了,我最好還是躲在床裡,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痛快得很。我說你聽到了一個什麼料?
“什麼料,幾個大人物,合夥搞死了一個女人。”豆三說。
我說為啥啊?
“那個女人,是個檢測水質的化驗員,大學畢業才兩年,結果就被害死了。”豆三賣著關子。
我卻渾身汗毛炸裂。
因為我想起了普東的妹妹。
普東的妹妹,就是一個檢測水質的化驗員,她也是大學畢業了兩年,做的正是檢測水質的化驗員,五天前,失足掉到了汙水池裡面,淹死了,我還在為調查普東妹妹的死動腦筋呢,結果有心種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