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都有些懵,難道說——康熙時代的九千歲,竟然是一個打更人?
打更人怎麼可能當得了九千歲。
我、馮春生和柷小玲,三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要說這人也不是鐵,昨天一晚上我們都沒睡覺,我們三個人都有點扛不住,這人也得睡眠充足了,才能思考問題不?
我們三個,都先回土樓睡覺去了。
我感覺,那個九千歲的身份,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我相信,只要我得知了九千歲的身份,我就有辦法,辦得了他!
我一覺從上午睡到了下午三點多,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穿好衣服,洗漱了一陣,去看我母親。
結果我現,不光是我母親出事了,我弟弟也出事了。
我母親躺在床上,不停的唸叨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九釘連環,九釘連環。
我弟呢?他本來坐在床邊,照顧母親的,結果現在,他一頭趴在了床上,閉著眼睛,嘴裡也念叨著相同的話——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九釘連環,九釘連環!
九釘連環又是什麼?
我立馬去把陳詞喊了過來詞詞,幫我一個忙。
“怎麼了?”陳詞正在給陳雨昊做催眠治療呢。
我問她你給小雨哥做完了催眠治療嗎?
“做得差不多了。”陳詞說。
我說你幫我照顧一下我母親和我弟弟,春哥和小玲還在睡覺,先別打擾他們,我出一趟門。
“你去哪兒?”陳詞問我。
我說我要去市裡。
“那行。”陳詞點點頭,讓我出門小心。
她說這大過年的,醉駕的很多。
我說我會注意的。
接著,我就出門了。
我讓馮春生和柷小玲好好休息一陣子,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如果我去市裡,馮春生忽然事了,那才真不好照顧呢。
這兒有柷小玲幫忙看著,應該暫時不會出什麼大事,要出大事,也得等到明天晚上,等到那黑毛棺槨中的九千歲要和我們犯難的時候。
……
我拿了錢包,喊上了會開車的于波,開著車,去市裡了。
我去市裡幹什麼?
找人!
找誰?找一個對“清朝歷史”很熟悉的人。
這樣的人其實不好找,如果在北京、上海或者深圳那邊,很好找,那邊玩古玩的人多,但在我們市裡找,有點困難,但再困難,那也得找到了。
我沒有駕照,如果有駕照,我現在就開車上路了,沒辦法,我只能喊上于波。
于波在路上問我水子哥,我聽土樓一些老人說了,說你現在混得可好啊,要是咱們順順當當的過年了,我打算跟著你混生活,成不?
其實我一直就想讓于波在我的紋身店裡幹活的,可開始的時候,他瞧不上我,現在他是自己想來了。
我當然得讓他過來了——都是同學,這個人情還是要幫的。
另外,于波的師父在被辦死的時候,也跟我開過口,說能不能拉于波一把,讓于波過上體面的生活。
我答應了。
我跟于波說沒問題!只要你瞧得上我的紋身店……隨時來上班。
“哎喲,說到這兒我還不好意思呢……前段時間不知道水子哥混得很屌,實在抱歉,實在抱歉。”
我說咱們都是老同學了,這些客套話就別說了。
其實我現在也沒心思聽客套話了。
我決定,要找人,把我現在知道的一切關於九千歲的事說出來,看有沒有高人,能幫我解答。
龍二那邊認識“清朝歷史”的高手,但我還是感覺溝通不順暢,打算親自找人,親自談。
如果實在找不到,再去讓龍二幫忙。
我到了市內後,給於波說了我紋身店的位置後,讓于波開車過去。
然後,我拿起了電話,先給墨大先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墨大先生以為我是要和他商量“爭閩南陰行老大”的事,特別高興,要和我見面,但是聽說我只是要找一個“清朝歷史”高手的時候,他苦笑了一聲,說道水子!那還真沒有。
“沒有?不至於吧?”我問墨大先生。
墨大先生說真沒有。
他說如果你要找熟讀歷史課本,熟讀歷史資料的清朝歷史高手,那市裡還是比較多的,他認識的朋友裡,也有幾個愛好“清史”的,但如果只是找這樣的人,那直接找馮春生就夠了,馮春生也是熟讀百家經典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