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年人說他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是裝出來的。
我本來是想勸龍二不要太沖動的,畢竟咱們確實動人家的祖棺了,現在我打消了念頭,我衝上去,猛地掀開了這個中年人的上衣,我仔細一瞧,現這人的背上,真的是一尊冥想巫的紋身。
“老二,這傢伙有詐。”我盯著這中年人。
龍二也罵道怪不得兇巴巴的呢,原來是藏著底呢!
“幹!”那中年人被我瞧出了背後的紋身,他也大罵了一句果然這陰陽刺青師都不是東西——就是一群惡棍,一群他奶奶的暴徒!
我聽這中年人的話,有些不對勁,說道敢問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陰陽刺青師的事?
“嘿!太知道了。”
中年人說道陰陽刺青師,就是特麼的財狼虎豹!只是沒想到啊——你們陰陽刺青師,曾經做下了那麼多的惡事,到了現在……卻始終不肯放過我們?還來找我們白月觀的後人?你們真是喪良心,喪盡天良。
我對龍二說道把人放下!
“放下?憑什麼?”龍二說道憑啥要放?
“放人。”我喊道。
這時候,龍二才把中年人扔到了地上。
中年人說道敢不敢到我家裡去瞧瞧?見識了,你就知道,我說的都不假!
“好!”我面對這個中年人的主動邀約,當然要去了。
我們三個,跟著中年人走著。
這中年人,離兇棺的地方,並不太遠,走了十來分鐘,就走到了。
他家住在一個村子裡。
這村子房子多,但人不多,村子有些破敗,顯得冷冷清清的。
就這中年人的房子,還不錯,有個大院,佔地面積不小,房間裡顯得挺現代化的——至少我在進門的時候,瞧見偏屋的廚房裡——抽油煙機、電熱水器什麼的都有,而且是比較上檔次的那種。
進了屋子裡,那中年人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他嘆了口氣,轉過頭,對我說道不過……我這兩年,一直都在關注閩南陰行,你於水的人品不錯,和以前滅了我們白月觀滿門的那些陰陽刺青師不太一樣,我鍾鑫這個人,脾氣雖然暴躁,但有一說一!
“嘿!剛才都是誤會。”我也順著中年人的話,往下說,截個臺階,讓雙方的面子都好看。
鍾鑫說道你們先坐……我去泡杯茶,等我一會兒。
說完,他進了廚房裡開始忙活。
在鍾鑫離開的時候,馮春生對我說道這兒的環境,我總覺得陰森啊,陰氣很重,咱們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我也覺得是。”我說。
我在一進來,也感覺到這個房間陰氣重,腳腕都冰涼。
龍二點了根菸,到處瞄著。
很快,那鍾鑫出來了,他端了一個茶盤,茶盤裡,放著三杯熱茶,遞給了我們。
我把茶放在了桌子上,沒先喝,而是看著鍾鑫你說你是白月觀的後人?
“當然了。”
鍾鑫說道不知道你們這兒,有沒有懂行的人?
“有!”我指了指馮春生和龍二,說道他們兩個,都比較懂行。
“好!”鍾鑫冷笑了一聲,說道懂行就好!我給你們瞧點東西。
說完,鍾鑫把茶几下的抽屜給拉開,從裡面,掏出了幾個木頭擺件。
這幾個木頭擺件,入手很沉,都是道教“傳說人物”的雕像。
有“鍾馗”的,有“元始天尊”的,也有“呂洞賓”。
我看得是一尊鍾馗的雕像,這雕像,雕的是真的不錯,有鼻子有眼,惟妙惟肖,不過,更多的東西,我就瞧不出來了。
馮春生倒是看出了更多的資訊,他捧著雕像,說道入手這麼沉,估計是海邊出來的定魂木做的!
“沒錯!就是定魂木。”鍾鑫說。
我以前聽馮春生說過,說海邊,經常會被浪潮卷一些黑黢黢的木頭到岸上來——這些木頭,就叫定魂木,定魂木做成了飾,佩戴在脖子上,可以安魂鎮心,起一個護身符的作用。
現在,鍾鑫是直接把這定魂木,做成了一個擺件。
鍾鑫說定魂木難雕,但是……我們祖傳的手藝,就是雕定魂木——這玩意兒,鎮魂鎮心——傳承很多年了。
馮春生猛的想了起來,他一拍桌子,說道鍾鑫,我知道你是誰的後人了——相傳,白月觀那些道士,都是各有本事,不過,其中,有一個糊塗道士——這糊塗道士,陰術很厲害,但終日迷戀雕刻木頭,很是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