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生差點死了,鍾鑫也被截殺了——我們查陰行隱秘的事,查到的兩步,都被藏在黑暗中的小鬼盯上了。
這北忽——會不會也被盯上了?
我猛的扭過頭,跟龍二說道走!
“幹嘛去啊?還沒買單呢。”龍二說道。
我連忙去把單給買了,然後拉著龍二出門。
龍二問我幹啥去。
我先把龍二給喊上車,等車子動之後,我才說道——鍾鑫,被人給截殺了!
“鍾鑫被人截殺了?和馮春生一樣,被人暗算了?”龍二問我。
我說是的,我們查陰行的隱秘,有人出手了,他們的目的,就是不讓我們看到陰行真正的真相。
龍二伸出了舌.頭,舔了舔乾涸的嘴唇,他說道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喜歡,這種對手如影隨形的感覺,好久都不存在了,我忽然感覺到我渾身的血都是燙的!
龍二和馮春生,是兩種截然相反的人格。
馮春生內斂很多,龍二則非常具有攻擊性——他是真正不喜歡平淡生活的人。
我說我們找了鍾鑫,鍾鑫被暗算了,現在我們找了北忽——是不是那背後窺覬我們的勢力,也會做掉北忽?
“噗!”龍二猛地踩住了油門,說道我雖然和北忽關係也不算太親近,但這次是我來找他的,如果他因為我們死掉了,這我得多愧疚?不行!咱們去找他!
他把車子動了,才開了一百米,又停住了,他說道不對啊——北忽這小子,去搞牙齒去了,也不在店裡,我們怎麼找他?
“打電話!”我說。
“對,對,對。”龍二慌忙從口袋裡面,拿出了手機,給北忽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忙音再次響起——我的心這次又懸起來了,不過和我剛開始找北忽的那個電話“懸起來”不太一樣,開始我只是擔心能不能找到北忽,現在,我擔心北忽會不會已經遭到了毒手。
嘟!嘟!嘟!
這次忙音依然響了十來聲,對方才接了電話。
北忽在電話裡,十分不耐煩的說唉——不是跟你們說了嗎?你們要問的事,我是真不知道——我求求你們了,別難為我了——我特麼現在不是什麼海墓之王,我就是一個書畫店的老闆,就想著每個月賺點錢,然後好吃好喝,晚上出去大保健,過點優哉遊哉的生活,你們別把我往渾水裡面拉了,行嗎?
我連忙跟北忽說小北,我現在不是要拉你入這趟渾水,只是,你已經進入了這趟渾水,你現在在哪兒?有人要辦你!
“辦我?我可什麼都沒說。”
我說昨天我們問的那個人,他也沒說什麼重要的事,結果,被人截殺了。
“什麼?”北忽在電話裡的聲線,明顯有些顫抖。
我說道你具體置!
“愛牙門診。”北忽直接說我真被人盯上了?
“你別到處走,我馬上過來。”我跟北忽說道哪兒都別去!
“你們先過來。”北忽說道。
我掛了電話,讓龍二開車去“愛牙門診”。
這個門診,離舊物市場就兩條街——店名不怎麼樣,但這家店的生意,做得賊大——好幾個門面,我以前還去這個地方拔過智齒呢!
很快,我和龍二兩個人,去了“愛牙門診”。
我們倆到了前臺,前臺的小姐問我們牙齒哪兒不舒服?
我說我牙哪兒都舒服,我是來找人的。
“找誰?”前臺問。
我說找“北忽”。
前臺翻了一下登記表,說道北先生是因為蛀牙來的,現在應該在做根管治療,你們上二樓,右拐,第三間科室——科室裡面馬醫生正在進行治療。
“哦!”
我和龍二聽了,往馬醫生的治療室裡跑。
我們進去的時候,馬醫生還在很認真的用小棉籤,頂北忽的牙齦,溫和的詢問道有感覺嗎?疼不疼?
北忽緩緩的搖頭,精神很疲勞。
這時候,馬醫生察覺到我們進來了,抬起頭,問我們有事?
我說沒事——就是來等人。
馬醫生看著我們,說道剛好,你們看著他一會兒——這位病人,對麻藥很敏感,打了一針麻藥,現在昏昏欲睡,我得再去準備準備,你們幫我看著他,他要是劇烈咳嗽了,就是唾沫嗆到了喉嚨裡面,拍拍他的背就好了。
“唉!”我點頭。
接著,那馬醫生走出了治療室。
我和龍二,則湊到了北忽面前,我趴在北忽的耳邊,說道小北——有人要辦你,這幾天,為了安全起見,你跟著我們。
“啊!霍啊!”北忽出了急促的呼吸聲,像是吸不到空氣似的。
我再仔細一看北忽,我就現,北忽的牙齦,全黑了——剛才那馬醫生打進去的藥,根本不是麻藥,是毒藥!
這個馬醫生,就是幕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