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邊很冷,但冰原上的生態似乎還不錯,偶爾能看到各種各樣的極地生物。
有些和地球上的南極、北極生物類似,比如企鵝、北極熊、北極兔,也有的和白義認知的不一樣,讓白義很想立刻抓幾隻來研究一下。
不過很快,白義就被即將見到斗的家人的緊張心情覆蓋。
或許是這具身體的殘留情感,又或許是因為白義已經完全代入了原主,讓他對即將見到可能的親人而惴惴不安。
其實他也不確定原主到底是不是走丟的還是被遺棄的——儘管這個世界的獸人對幼崽都非常看重,但也保不準有例外……白義摸了摸有些加速的心跳,抿了抿唇,意識到自己是在下意
識降低自己的期望。
在地球上白義和家人的關係非常好,哪怕後來成年獨立出去打拼事業、妹妹結婚等等導致一年見不到多少次
如果見到家人,他們不認怎麼辦?
就是因為在意、但是時間造就了未知的隔閡,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白義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握緊。
他抬起頭,對上了一雙碧綠色的眸子。
白義心裡的擔憂與焦慮忽然消散一空。
他在這個世界真正的家在辰和浮冰這裡,其他的家人如果能夠找得回來當然更好,找不回來那也無妨。
這時白義聽到斗的聲音:“想聽聽我家裡都有哪些人嗎?”
白義怔了一下,意識到鬥可能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緊張,心中流淌過一絲暖意:“想。”
斗的唇角彎了彎:“我的父親和亞父都還在,家裡除了我,還有一個亞獸,比我小二歲……”
……
厚冰部落的位置在一片平面,丘陵上凸起著大大小小的“鼓包”,仔細一看會發現原來都是拱形的小房子。
在路上白義已經聽鬥說了,厚冰部落不搭帳篷,而是用冰塊和石頭一起建造成小房子。
厚冰部落的獸人亞獸相當能耐寒,但不代表他們樂意被冷風吹。
他們的冰屋都不是很大,僅僅只是作為睡覺、儲存食物等地方,日常都在冰屋外面休息。
這種圓拱形的冰屋讓白義想起愛斯基摩人。
鬥在厚冰部落的人氣顯然不錯,一路走過來有不少人跟他親切地打招呼。看到鬥後面跟著的人也充滿了好奇,直到看到白義的臉,頓時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鬥隨口應付了幾句,帶著白義等人來到了一個冰屋前面:“父親,亞父。”
冰屋前面有一個長著海豹鬍鬚的中年亞獸,正慢悠悠地捻著某種植物纖維,冰屋上面香蕉躺著一隻銀灰色的大海豹。
兩人聽到斗的聲音,一起看了過來,先看到了站在鬥身邊丘,頓時笑了起來:“總算把你看中的人帶回來了?”
鬥面不改色地道:“我說的是這邊。”
他側身讓出了白義。
那兩人一起看了過來,表情先
是迷惑,很快變得驚訝、震驚了起來。
屋頂上的海豹跳了下來,變回了人形,是一個幾乎可以算得上二十年後的斗的翻版的獸人。
他看了看白義,表情逐漸凝重嚴肅:“你是……”
白義猶豫了一下,把當初和鬥交流的時候說的內容再次說了一遍。
那中年亞獸聽著聽著,表情逐漸悲傷驚歎。
中年獸人也凝重地點點頭,看著白義,張口了幾次還是沒能說出什麼。
鬥看父親和亞父的表情,已經知道了答案,但還是問道:“我不記得我有弟弟走丟了,你們記得嗎?”
中年亞獸和獸人對視了一眼,低聲道:“你確實沒有弟弟走丟……你走丟的是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