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一開始的基地一共三個,順便俘虜了大約有六個納塔。
之後白義回了一趟浮冰背上,在浮冰背上種下了那種能夠對納塔造成致命傷害的種子。
種子生長出來是一種麻類,泛著紫色,被白義簡單粗暴地命名成了“紫麻”。
這種紫麻的生命力倒是挺頑強,在浮冰背上的暖棚裡也能生長得很好。
白義帶走了一部分紫麻,返回一號基地開始了研究。
他要確定出紫麻對於納塔的傷害程度,從而製作不同的紫麻武器,保證希望能讓納塔一擊斃命的時候就一擊斃命,想要俘虜納塔的時候就留半條命。
直接刺、溶液浸泡、溶液吸收、粉末吸入……
經過反覆實驗,白義發現這種紫麻對納塔的傷害比他想象得還要大。
都不用造成傷口,只要用紫麻貼在納塔的身體上,納塔就會痛苦得滿臉扭曲、全身痙攣,而用紫麻刺破一個小口,就能讓納塔的那一部分軀體徹底壞死。
而服用紫麻又或者浸泡在紫麻溶液中的納塔則毫無疑問立刻就會死亡。
在實驗中,一共有五隻納塔在紫麻的不同程度攻擊下徹底消失。
當然,這期間白義和辰也進行了拷問。納塔們表現出了一種很矛盾的狀態——他們並不算太畏懼死亡,但對紫麻帶來的慢性傷害非常恐懼,以至於甚至願意透露一些資訊來換取快速死亡。
白義因此得知了納塔們在北極的一些行動。
北極基地是早期納塔們的工具還算齊備的時候建造的,只是後來隨著工具和裝置慢慢損毀,基地也就無法再新建。納塔們
使用基地在海域中不停地調整頻率,以期望對生命之心產生共鳴。
現在最新的進度,他們感受到的訊號來源於海上,因此極地基地的大部分納塔都前往了海域,只剩下少數嘗試恢復基地。
在基地關閉之後,納塔們嘗試用獸人幼崽突破劣化的計劃擱淺,但有的納塔還想進行嘗試——盯上雪球的那個納塔就是如此,覺得雪球這種內向的性格很適合侵蝕精神。
當然,因為雪球在冰窟附近待不了多久就會有獸人來找他,導致納塔一直沒有找到下手機會。
這讓白義鬆了口氣:還好他來的及時,否則難以想象雪球被納塔寄生會帶來多麼沉重的打擊。
最後一個納塔附體的是個看起來只有五歲的幼崽,可憐巴巴又悲哀地看著白義:“你殺死了這麼多的人,不會做噩夢嗎?”
白義放下記錄的筆,認真地想了想:“一開始是有點不適應——但前提是我真的殺死了你。”
擁有年幼獸人幼崽的納塔目光一凝。
“以前我遇到的納塔明確告訴過我,你們整個文明其實都是一個納塔,只是寄宿在不同的軀體中。”白義揚了揚眉,“ai也給我看了一些你的資料……與其說我殺掉了那幾只納塔,其實只是切掉了你一部分肢體吧?”
他旋即搖搖頭,“不,相對於你本體的龐大來說,恐怕這連切掉頭髮絲都比不上。”
那個納塔見博可憐失敗,臉色陰沉了一瞬,隨後搖搖頭:“雖然如此,我們不同的個體之間的記憶不是直接互通的。”
白義頷首:“我發現了,需要進行一次融合分離,才能互通記憶是不是?你好像還沒有和那幾只融合,為什麼?”
納塔閉上嘴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