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館是趙國的地界,和碩死在四方館,自然也是趙國的責任,希望攝政王能給小王一個滿意的解釋。”
司華遙輕蔑地笑了笑,道:“我趙國乃泱泱大國,百姓何止萬萬,每日死去的就有成百上千,難道本王要一一去解釋?”
“王爺,和碩可是父皇最疼愛的女兒,若他知道她慘死趙國,定悲憤欲絕,兩國的關係恐……”
聽著齊均赤裸裸的威脅,司華遙語氣淡淡地說道:“高陽王以為本王會怕?若要戰,那便戰,我趙國奉陪!不過高陽王要考慮清楚,一旦開戰可就沒了迴旋的餘地。”
威脅不成,反被威脅,齊均的心情可想而知。他來趙國是為示好,用以麻痺趙國,已達成齊楚兩國聯手伐趙的目的。沒想到剛到不久,齊嫣便死了,直接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不過計劃已然商定,斷沒有草草結束的道理,他方才攔著刑部的人進出現場,也不過是表明自己對這件事的態度,想讓趙韓青或者司華遙出面解決此事,如今司華遙來了,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齊均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裝模作樣地說道:“小王說話失了分寸,著實是因和碩的死讓小王痛心,還請王爺見諒。”
司華遙聽他這麼說,也跟著緩了神色,道:“和碩公主突然離世,本王也很痛心,自然不會跟高陽王計較。”
雖說司華遙說話的語氣傲慢無比,可他那張臉實在太出色,並不會讓齊均覺得不悅,反而覺得他本該如此。
“多謝王爺。”
“既然話已說清,那便走吧。”
司華遙說著便朝齊國使團所住的院子走去。
齊均看著他的背影,眼底閃著光,隨即跟了上去。
趙國的人相互對視一眼,不禁無奈一笑,他們說破嘴皮子,也不如司華遙說兩句管用,這就是差距。
司華遙進了院子,門口的齊國士兵卻將蔣衝等人攔了下來。
司華遙轉頭看向齊均,道:“高陽王這是何意?”
“和碩畢竟是女子,這麼多男子出入她的閨房,實在不妥。”
司華遙沒接話,反問道:“和碩公主生前可有特殊病症?”
齊均搖搖頭,道:“和碩身體康健,極少生病。”
“本王相信高陽王說的是實話,那和碩公主便不存在病逝的可能,如今卻死在自己臥房之中,那便是被人謀害。既是被謀害,那便是受害者,受害者不分男女,唯一能告慰她在天之靈的,便是查明真相,還她一個公道。高陽王與和碩公主感情甚篤,應該很想查清兇手,為公主報仇吧?”
齊均微微一怔,心中不禁一陣苦笑,司華遙這是在將他的軍,若他不同意,那他就是與齊嫣並不親近,不想為她報仇。
“王爺足智多謀,才華蓋世,小王相信有王爺在,定能查明真相,根本用不著他們。”
齊均不甘示弱,也將了司華遙一軍,若司華遙堅持讓蔣衝他們進,那他就是名不副實,相當於自打自臉。
司華遙哪能不明白齊均的話,轉頭看向蔣衝,道:“可帶了仵作?”
蔣衝連忙轉身,朝著身後的人喊道:“仵作呢?”
一個身材瘦弱的青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身上還背了個箱子,面露惶恐地行禮道:“小人章進參見王爺。”
司華遙打量了打量,道:“你隨本王進去,其他人都散了吧。”
“是,王爺。”
章進揹著箱子要進院子,齊國士兵看了看齊均,見他沒有出聲阻攔,便放他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