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之眉頭緊皺,道:“如今他對我們的態度十分惡劣,怕是有些難。”
“關鍵在於七皇弟,如今我們只能靠他。”
“我們居然靠……恥辱!奇恥大辱!”
楚儀的臉色一肅,道:“林相,七皇弟為了楚國甘願受辱,這是何其偉大,你怎能如此說他,豈非忘恩負義?我們楚國積弱,只能用這種方式苟延殘喘。若知羞恥,理應奮發圖強,以擺脫困境,而不是去恥笑為國犧牲者。”
林秀之被說得臉色漲紅,想要反駁卻無從說起,道:“是,下官淺薄,還請王爺恕罪。”
“林相不必如此,我們還需同心協力度過難關。”
林秀之是楚儀的支持者,很是欣賞他的才能,但他若真不良於行,林秀之也會毫不猶豫的拋棄他,只是現在還不能過早下結論,該做的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是,王爺,下官受教。”
“林相先去休息吧,本王有話要和婷兒說。”
“是,下官告退。”林秀之行禮後,轉身離開臥房。
“今日讓你受委屈了。”楚儀心疼地看著楚婷兒。
楚婷兒笑了笑,道:“皇兄說的哪裡話,若是能讓皇兄快點好起來,就算讓婷兒受再多委屈也值得。”
楚儀握住楚婷兒的手,道:“今日才是開始,以後委屈婷兒的地方還多著,為兄想想就覺得心疼。”
“委屈婷兒受得,就怕不能讓皇兄得償所願。”楚婷兒忍不住嘆了口氣。
“下次再去,婷兒需備上厚禮。”說到這兒,楚儀突然停了下來,道:“司華遙雖然強勢,身子卻孱弱,這些年遍尋名醫和名貴藥材,只為治好他的頑疾。我們不妨從這裡入手。”
楚婷兒怔了怔,隨即說道:“皇兄是說章轍?”
“章轍的醫術可是享譽三國,無論能否治好,這都是我們接近司華遙的機會。”
楚婷兒聞言鬆了口氣,道:“皇兄說的是,那婷兒下次再去,便叫上章轍。”
“辛苦婷兒了。”
攝政王府雪梅園內,楚熙正在書房練字,房門突然被人推開,福祿從外面走了進來,將新泡好的茶放在桌上,道:“七皇子的字寫的真是好。”
楚熙赧然地笑了笑,道:“不如王爺萬分之一。”
“殿下不必謙虛,您的字寫的已是極好,只是稍遜王爺。”
楚熙放下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這茶葉是王爺賞的,殿下覺得味道如何?”
聽是司華遙賞的,楚熙笑眯了眼,“王爺賞的自然是極好。”
福祿沉吟片刻,佯裝隨意地說道:“方才奴才去取茶,聽前院的人說楚國三公主剛剛來了王府。”
楚熙臉上的笑一僵,將茶杯放在了桌上,略帶緊張地問道:“那你可知皇姐過府是為何事?”
“據說是為了拜訪王爺,順便過來探望殿下。”
“來探望?”楚熙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白布,臉上閃過害怕的神色,道:“那王爺怎麼說?”